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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祁南枭在府中坐立难安,他试过逃出去,可府外已经立起结界,离开的出口外重兵把守,插翅难飞。
无奈之下除了等消息外,祁南枭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血祭大典的乐声结束,身边的副将才匆匆赶了回来。
祁南枭赶忙道:“怎么样了?”
“回禀将军的话,陆云琛已经祭身血池,七少因自觉罪孽深重,也投身于血池之中。”
祁南枭身体一软无力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紧握住拳头狠狠锤向桌面,“我为什么要去拦他,明明无论他躲到哪里,我都能把他找出来的。”
“将军……”
祁南枭低下头,他曾以为得知陆云琛死讯最畅快的那个人应该会是自己,没想到心口却疼得快要裂开。
“将军你哭了。”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为他难过。”说着祁南枭顺手摸了一把脸,竟已是泪流满面。
恍惚间脑海里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陆云琛将他搂在怀中,握着他的手在纸上落下一笔一划。
“师尊,仙宗中别的师兄弟都能参与仙盟大会,为什么枭儿不可以。”
稚气的童声下,陆云琛握着他的手在纸上落上一点,柔声道:“和师尊在这里练字不好吗?”
“可枭儿也很厉害,枭儿比他们都要厉害。”
“对,枭儿比他们都要厉害。”陆云琛冰凉的指尖刮过祁南枭的鼻梁,“是为师还不够强。”
回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祁南枭无力地合上了眼眸。
副将轻声道:“将军不是恨陆仙尊的吗?”
祁南枭道:“恨,当然恨,要不是有幸遇见了那个人,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陆云琛那副伪善的外表下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他说到这里望着掌心中的水渍,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为什么能死得这么轻松……”
……
血池的水拍打着石岸,陆云琛手杵着石头面,呕出了一口鲜血,连日来的折磨与在路途中需要分神多护一个人,让他险些折在池中。
凝露的药效再度发作,陆云琛又呕出一口鲜血。
许久他转头看向昏迷中的纪桓,指尖温柔地掠过黏在纪桓脸畔的发丝轻笑道:“还真是一个傻子。”
正在这时,纪桓怀中有东西动了动,陆云琛伸手将藏在纪桓怀中的小白兔拎了出来,这小妖刚化形不久,哪怕在血池中有纪桓和陆云琛两股力度护着,也没能抵挡住血池对它的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