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地喃喃道:“东家?你说可是……?”
詹孝义重重地点头,凝视着前方的虚空,似传说里的饕餮,贪婪地盯着美食。
他道:“吕不韦是商人,我亦是。他做得的事,难道我述律铁赤剌就做不得?”
……
“她是……”
天色渐渐白透。
风停了。
风又吹起了。
吹落树上残留的木樨花,有几朵落到柴珏的肩上,被他一把抓到掌心。
摊开手,却见到花瓣已是半枯半褐。
他心生寂寥之感,不由得停住了话语。
乐琳劝他:“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柴珏却是毫无反应。
乐琳安慰道:“你母妃她纵使做了怎样的错事,终究是你的生母,你莫要迁怒于她了。而她的过错,也不应牵连于你,你无需自责。”
柴珏皱眉问道:“我母妃何错之有?”
乐琳料不到柴珏竟有如此超前的感情观,赞许道:“对,你父皇可以后宫三千,凭什么你母妃就不能够有一两个面首?确实是何错之有!”
柴珏闻言,一息间怒得脸也红了,用狠力猛捶了乐琳一下,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猛地推了她一下,狠声道:“你乱七八糟说的什么!”
乐琳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几乎跌倒。
她第一次看到柴珏如此生气,实在莫名其妙,茫然问:“你不是想告诉我你母妃和别人偷情的事情么?”
“我母妃什么时候和别人偷情了!”
柴珏几乎是吼着对乐琳道。
乐琳更加不解了:“那你为何言辞闪烁?”
柴珏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长叹一口气,扶额道:“乐琅,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既然没和别人偷情,而且又身份高贵,何以你笃定自己与太子之位无缘?”
乐琳忍不住问。
柴珏定睛看着她,有些许难以置信:“我母妃的事情,你竟是一点儿也没听说过么?”
“听说过什么?”
乐琳想了想,面露讶异之色,脱口而出道:“她是‘女同’?”
“什么是‘女同’?”
“女同性恋,就是不喜欢男子而喜欢女子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