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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为杀人而来（第2页）
风无衿迟疑片刻，嘴唇嗫嚅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位……这位凌天大哥，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不知能否请教？”
他偷偷瞄了凌天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凌天微微一笑，神态自若：“风公子但说无妨。”
风无衿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凌天：“在下斗胆问一句，为何……为何先生要教导舍弟那样的……那样的言论？”
他斟酌着措辞。
凌天沉吟片刻后，道：“风公子，行正道，非行一路。大道千万条，殊途亦同归。”
风无衿听得一头雾水，更是不解。
凌天见状，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道：“法家之道，在于治世，而治世之法，并非一成不变。需因时制宜，因地制宜，方能药到病除。”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你所认为的正道，或许在某些情况下，反而是阻碍发展的桎梏。”
“而你所认为的邪魔外道，或许恰恰是破局的关键。”
“就好比治水。”凌天指着屋外的酸雨：“堵不如疏，一味堵塞，只会积压成患，最终溃堤而出，唯有疏导，方能化解危机。”
风无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又很快摇头：“可是……舍弟所言，分明是煽动……”
凌天打断他，反问道：“煽动？他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最终的结果，你们风家，不还是要做选择吗？”
风无衿沉默了。
是啊！
他们风家，原本就是要做选择的。
所以，论道的结果，无非就是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而已。
凌天继续说道：“法家之道，并非刻板教条。”
“它更像是一把利剑，可斩断一切阻碍发展的荆棘。而如何使用这把利剑，则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你弟弟所学的，并非邪魔外道，而是变通之道。”
“他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或许更适合当前局势的路。”
凌天目光灼灼地看着风无衿：“风公子，你拘泥于形式，不知变通。这才是真正的入魔啊！”
读法家经典，却这番话如醍醐灌顶，震得风无衿浑身一颤。
他呆立当场，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凌天的话语。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先生教诲，弟子受教了。”
他苦笑一声：“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巧，舍弟口中那位厉害的‘凌天大哥’，竟然就是……就是我的半个恩师。”
风无尽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他抓了抓脑袋，一脸茫然地问道：“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治水？什么利剑？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另一条路，一条更适合当下风家的路。”
凌天语毕，抬头望向屋顶上方，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瓦片，直达天际。
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风正阳终于开口了：“不知公子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凌天收回目光：“为杀人而来！”
此言一出，屋内三人皆是一震。
“不知风家主，可否让我看看神主之谕？”
风正阳一愣，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料事如神！
竟连神主之谕的事情都知道！
难道……他是以棋子入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