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燃着炭火,狭小空间被暖意充斥着,隔绝了一切寒冷。
祁正夫脱下身上的灰色狐裘,抱着个暖炉握在手中,“这一次在这别院待够了吧?你母亲和你祖父都念叨着你呢,这次赏梅宴过后就和为父一起回侯府吧。”
“父亲是在说笑?”
宋引鹤将身上的白色狐裘放到一旁,看向对面的祁正夫:“母亲会想念我?
平日儿子在侯府,母亲也不见儿子一次。”
“还不是太女殿下…”
祁正夫叹息一声:“她时常来侯府拜访,还总是在你母亲面前说起你,提的次数多了,你母亲自然就问起你来。她放话,这次说什么也要让我将你带回去。”
“父亲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
宋引鹤蹙起眉头。
上次祁正夫来别院时,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为父自然是知道的。”
祁正夫拉起他的手,轻拍了两下:“只是太女殿下一副见不到你便誓不罢休的模样,为父只怕再这么闹下去,整个都城都流言四起,届时你怕是更无法脱身。而且,那个小贱人的儿子总是趁机去接近太女殿下,为父可看不惯。”
祁正夫满脸不悦:“若是真让他勾搭上太女,为父怕是夜里睡觉都能被气醒。”
“母亲又惹您生气了?”
宋引鹤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府上又有事情发生。
祁正夫闻言,立马打开了话匣子:“还不是因为那小贱人的女儿,你母亲是铁了心要让我记在名下。一个庶出的却想做嫡,可真是可笑!”
“那父亲就想和母亲这么僵持下去?”
宋引鹤看着他。
“反正我是不可能承认她的。”
祁正夫绝不退让,“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答应。”
“既是如此,那父亲不如再替母亲纳两门侧侍。”
宋引鹤无奈说道。
“纳侧侍?”
祁正夫嗓音瞬间提高,他忍不住瞪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