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季醒没有立马回答。
他先是打量一番秦阮。
随后退手拉了把黑色皮椅,长腿弯曲,身形往下压,他的腿特别修长,坐在并不算窄小的椅子里都显得十分拥挤,腿形也被拉紧的裤腿尽显无余。
她只是扫一眼,便明了大概轮廓。
季醒玩味的道:“秦小姐,我还真觉得咱两挺有缘的。”
秦阮不语,在等他接着往下说。
他手指轻扣着另一边手背,骨指节袖长白皙,无端中透出股欲感。
季醒掀动眸子,他是故意的。
空间沉寂的同时,秦阮在脑中极力回忆。
她见完付少清那晚,并未直接回粤海,找了家酒店暂住。
混乱的记忆像是打了结的海藻,很难在一一拼凑齐全清楚。
秦阮觉得自已大抵最后的晕厥了。
她深吸口气:“是你把我绑来这的?”
季醒的脸无多情绪,淡声笑了笑:“秦小姐,你不感恩我救了你就算了,怎么还想着法子往我身上泼脏水,明明是你晕在酒店,我路过看到才把你送到医院。”
那晚秦阮烧得很严重。
一到医院,人没醒但嘴里一直在吐东西。
纠结了许久,秦阮:“谢谢。”
“不客气。”
比起她的别扭拧巴,相反的,季醒倒是说得很爽朗利落。
他本也应承这一句感谢。
季醒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冷不防的提声问:“你怀孕了?”
秦阮下意识的去抚腹部,结果在扫到他的眼往她肚子上看后,又条件反射的拿开,佯装得若无其事,气定神闲:“是。”
季醒嘶一声,将挑起的眼皮压下去,声音不大:“怀孕了还喝那么多酒,把自已喝到发高烧,不想要命了?还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那种极度痛感,再次一寸寸爬上秦阮心脏。
她任由疼着,不管不顾。
唇压得绯紧,牙尖陷进去整片苍白无色。
季醒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性格。
尤其是对女人。
他拿开摁在手背上的手指:“纯粹好奇,不想说可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