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啊?何出此言?”
部长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给沿河村罐头厂发次品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叶光明有些心虚:“哦,那,那是不小心,发了次品。”
部长一拍案子:“好一个不小心?这样的理由,你自己相信吗?”
叶光明那眼睛瞟着部长,坚持说:“对,就,就是不小心发错的。”
“你也别拿这些话糊我,我是傻子?信上写的很清楚,你跟沿河罐头厂的厂长有私人恩怨,你是故意发次品的。”
叶光明依然嘴硬:“我真的是不小心。”
“哦,你不小心,那出货的时候验货的也不小心?”
一句话噎的叶光明说不出话来。
组织部长喝道:“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就直接去问发货的人,这么简单的事,也不怕查不出来。”
叶光明顿时,脸色煞白,开始嚎啕大哭。这事不经查啊,就是他安排人发次品的。
部长也不管他,就给他时间哭。
哭完了,叶光明才交代:“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恨透了董志辉,他为了他媳妇,让我女儿难堪。”
部长一听他承认了,又气又怒:“唉!你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你女儿跟他媳妇之间,本来就是你们错在前。”
叶光明无力地说:“部长,我真的很冤枉。我真的冤枉……”
部长冷笑:“先别叫屈,停职接受检查。”
叶光明楞在当场,心想,到底是哪个兔崽子揭发我的?
叶光明大着胆子:“部长,到底哪个兔崽子写的信?”
部长冷笑一声:“你惹众怒了!几乎有你们厂一半人的签名。本来你们厂效益就一般,工资都没法按月发放。好不容易遇到沿河罐头厂这种大客户,工资能足额发放了,你却非要给人发次品,以后人家也不会在你这人订货,你就没有客户了。厂里的工人连发工资都有问题了!你真是个狗脑子!”
叶光明猛地一屁股坐下:“这可怎么办啊!”
部长见他那样哭笑不得:“你只要老实承认,也许不用坐牢。你说清楚,你背后是谁?有没有人指使?”
叶光明使劲摇头:“部长,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自己做的,跟别人没关系。我跟董志辉有私人恩怨,也不必牵三扯四的。”
部长一副相信的样子:“好。既然你肯交代,我也不会亏待你。”
看样子,部长倒是相信自己是因为私人恩怨做的,那就不会牵涉到黎中业了。叶光明的一颗心好歹放了下来。
*
得知叶光明被抓,黎中业慌了。证据确凿,他哪里有能力把叶光明弄成无罪。最后,他只好到处找人,尽量把叶光明的处罚结果弄轻一点。
没多久,叶光明的处理结果出来了,违反法纪,开除一切公职。
黎中业去接叶光明,将他拉到国营饭店找个包厢坐下:“老叶啊,你受苦了。”
叶光明不忿:“黎光头,你不是说找人帮我的么?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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