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见她无动于衷,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委屈的瞥了瞥眼,“贵妃这么忌惮本王,是怕本王把你吃了?”
池辛夷无视了他的示软,“殿下,您误会本宫意思了。”
安王闻声扬眉,“贵妃同意本王跟着了?”
池辛夷无情地摇头,“殿下何必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
“你是本王肚里的蛔虫吗?”
见他执迷不悟,池辛夷崩紧脸,冷笑一声,“本宫怕是没有这个福气同殿下交心,也请殿下记得,本宫是你的皇嫂。”
没想到安王听后放声大笑,“呵呵,皇嫂还真是执迷不悟啊,一次两次被丢下还不够,难不成真要为那种人掏心掏肺吗?”
“本宫的事与殿下无关。”
安王眼底的善意消失殆尽,“皇嫂怕是也误会本王的意思了。”
紧接着,安王将腰牌交给看守的侍卫,朝着侍卫使了个眼色,“在场众人皆可作证,本王与皇嫂绝对清白。本王护皇嫂上山采药,只是受皇命嘱托而已。”
侍卫半膝下跪,声如洪钟,“贵妃娘娘,今日之事若有人问,属下定会如实回应,若有掺假,属下全家不得好死。”
见侍卫这般配合,她更觉得自己陷入一场棋局,难以脱身。
只怕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
“皇嫂还不放心吗?”
池辛夷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轻飘飘睨了一眼,看向守门的侍卫,“给本宫开门。”
“娘娘。。。。。。”
侍卫抬眸看了眼安王,用眼神再征求他的同意。
池辛夷心里更气。
陆景逸这道圣旨不仅是给安王挖坑,也是给她添堵啊!
把围场的事交给安王处理,岂不限制了她的权利,他此番打的算盘应该是让兄长与安王相互制衡,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他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
安王虽不服她兄长,但他打心眼并不打算与他为敌,甚至前世兄长被奸人冤枉惨死,曾经与他交好的人避而远之,睿亲王府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无人为他收尸。
尸体暴晒在日光下,只有被贬为庶人的安王拉了辆车,身穿麻衣送了兄长一程。
替他修了墓,甚至还上了香。
此事传进宫中,陆景逸勃然大怒,以为他成了庶人还在觊觎皇位,借池归雀之事挑衅他,一气之下又给他安了与叛军为伍的罪名,判了死刑。
虽然她并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却记得安王在狱中时,为兄长写下了一首鸣冤诗,字字发自肺腑,真情流露。
按理说,她对他应持有感激之情。直到她前世临死前,才清楚自己为何会嫁给陆景逸为妻。
不仅是陆景逸自己的算计,也有安王和杨妃在幕后操纵。
虽然他们也没料到陆景逸能凭借她们一家翻身,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也算是扯平了。
“皇嫂?”
池辛夷收回思绪,对上倔驴王爷渴望的目光,只好短暂地妥协,“算了,殿下想跟就跟着吧。”
。。。。。。
“您还有什么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