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
她顿了顿,咽了下口水,“陛下说莲贵人心狠手辣,不配为宫妃。念着她父兄还在朝为官,不会让她死得太惨。但是每晚。。。。。。都要让嬷嬷用上百根银针扎在她身上,等到天亮再拔出来。。。。。。”
池辛夷猛地一抖。
这等责罚,她上辈子也受过。
每逢夜幕降临,百根银针就像钉子一样将她狠狠定在耻辱柱上。
那时,她耳边总会响起陆景逸说过的话,“池辛夷,收起你那悲悯的心。在这深宫,朕最瞧不上的,就是你的真心。”
收回思绪,池辛夷仍觉得心底瓦凉。
她眼底浮起一层冷意,托觅儿去隔壁一趟,“就说本宫听得心慌,找块布塞她嘴里。”
直至三更,池辛夷才渐渐有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她恍惚见到了池鸢。
她并不怕她出现在她的梦里,毕竟池鸢的死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只是这梦有点诡异,池鸢竟然勾着一个男人的脖子,像一条美人蛇一样,与男人缠绵在塌。
她走进一看,发现被池鸢压在身下的男人竟是淮安。
瞬间又羞又恼,她抬手就要将他拽出来。
这时,池鸢突然像疯子一样冲过来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池辛夷!我杀不了你,我就杀了你的男人!”
。。。。。。
池辛夷从梦中惊醒,满头虚汗。
觅儿进来,见她浑身都湿透了,连忙用帕子替她擦身。
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她坐在桌前看着膳房送来的膳食,什么都用不下。
觅儿劝她,“娘娘,您多少吃点,等会儿还要去太后那呢!”
她简单喝了两口小米粥,一想起昨晚做的那梦,禁不住犯呕。
出门前,她又用粉盖了一层眼圈,以此掩饰昨晚没有睡好的迹象。
按理说,昨天她就应去永寿宫请安。恰好太后又病倒了,起不来身。
太医来传话,说太后想让她缓一日再来,她下午便留在钟粹殿收拾屋子了。
刚入永寿宫,太后身边的嬷嬷早就在门口等着。
“奴婢参见元贵妃娘娘,太后娘娘等您多时了。”
池辛夷进屋,一眼瞧见倚在塌上的妇人。
太后今年不过四十三,头发竟白了一半。
她病得更重了,眼球深凹,眼袋下垂,眼角也有了明显的皱纹。
或许也有云春月的原因,她不敢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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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春月死在三天前,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谁也没想到会要了她的命。
她虽然顶了云春月的身份,但是她的年龄完全与她不符,算起来,她大了她十岁。
知晓真相的人无妨,不知晓真相的还以为新帝真纳了个十岁的少女当贵妃。
畜生啊。
也不知道陆景逸在盘算什么。
池辛夷看向太后,她这会儿正倚在床上。
太后生了一双严肃的眸,因她时常蹙眉,额间有一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