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后诸葛亮差不多一个道理,他聪明懂计谋,但是性格过于谨慎不能当机立断,所出谋略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谋划和思考,这让他会比那些顶尖谋士的奇谋慢个半拍。
与之相反的,便是讲求出奇制胜的郭嘉。须知兵贵神速,战场之事又瞬息万变,有时稍一延迟就会贻误军机,时不再来。
有时候他慢这半拍,就足以致命了。
“对了!主公可以——”
“嗝!”戏志才满足地打了一个酒嗝。
“戏忠你——”
“公台,你反应太慢了!”
“那你说!”陈宫怒目而视,“我倒要看看你这酒鬼能说出什么好计谋!”
“擒下鲍信,逼其修书一封,表主公为兖州牧!”
“哼……若他宁死不从呢?”陈宫气势弱了很多。
“那就打死他,自己写。”
……
数日后,夜。
原野上冷风习习,树林里一片漆黑。
绝无树叶触擦的声音,也绝无夏夜的半明半昧的清光。
高大的杈栅狰狞张舞。枯萎丛杂的矮树在林边隙地上瑟瑟作声。粗劲的野草在寒风中鳗鲡似地蠕蠕游动。蓁莽,屈曲招展,有如伸出了长臂,张爪攫人。
一团团的干草在风中急走,好像有大祸将至,仓皇逃窜,而四面八方全是凄凉寥廓的旷地。
这一切都昭示着,今夜不会平凡。
“文若,东郡一切事物,吾就都交予你了。”
“主公此去,乃是兵行险着,勿忘以自身安危为重,彧自会竭力保证后方稳固。”
“有文若在,万事无忧。”
一股仅有数百人的部队,以极强的战斗素养和奔袭能力,在兖州的夜中快速穿行,绕过沿途黄巾和流匪,直扑济北国。
夜,将明。
“哈哈哈哈,允诚兄,自从反董联盟处一别,你我也是许久未见了!”
“正是如此,可孟德兄今日当真要这般同老友叙旧么?”
鲍信抖抖被捆绑的身躯,面色不善地看着只到自己额头高的曹操。
“不不不,只要允诚兄将此书信完成,那操定当好好款待于你!”
“这里没有我鲍信,你曹孟德能摆出什么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