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道:“梦怜的女儿呀,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
上官柳:“……这位姜公子,在下的意思是她爹是谁?”
“哦,抱歉哈,所以是谁呀?”姜清问道。
谢珩已经拿过案头的书看了起来,瞧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上官柳反而自己焦急得不行。
“你们怎么就不好奇呢?”
姜清双手抱着脸颊:“我很好奇呀,师兄快说吧!”
上官柳正要说话,谢珩忽然冷冷道:“清儿,过来。”
顿时,姜清也不好奇了,转身就去了谢珩身边。
上官柳:“……”
“你们气死我了!给我听好了,绿萍是齐王和梦怜的女儿!是在梦怜和尤敛拉扯期间生下的!”上官柳说完后,跺着脚就跑了出去。
“以后再帮你办事,我就是狗!”
姜清伸着脖子看向外面:“殿下,他不会气出病来吧?”
谢珩转头看他,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以后不许对别人撒娇。”
姜清一愣,什么撒娇?
他眼珠转了转,想起方才自己也就是和上官柳说了几句话,那怎么算得上是撒娇?
只是因为面对熟悉的人,他没那么冷漠而已!
“殿下,冤枉啊。”姜清朝着他扑过去,在他身上蹭了几下:“这样才叫撒娇!是殿下专属的!”
谢珩嘴角微扬,由着他闹了一会儿,心情便好上许多。
姜清趴在他背上,从后面将谢珩环住,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所以殿下真的不好奇绿萍的身世吗?”
谢珩没忍住笑了声:“师兄那人,你越是表现出好奇他越要卖关子,很烦人。”
“所以,他是怎么查到这些事情的,滴血验亲么?”
谢珩沉默一瞬:“长相吧,有血缘关系的人,总会长得有几分相似。”
姜清哦了声:“有了绿萍的存在,齐王暗中勾结尤敛,杀害王夫人嫁祸父皇的事,就有了证据。”
谢珩忽然一顿:“你方才说什么?”
姜清从他背上离开,坐到他身旁的垫子上去:“我说绿萍……”
“后一句。”
“齐王暗中勾结尤敛……”
谢珩眼前一亮,没忍住在他眉心狠狠亲了一口。
姜清有些不理解:“殿下,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你点醒了我,‘暗中勾结’……我方才一直在想,梦怜在整个案件中的作用,不止是单一的引诱尤敛,她是齐王和尤敛的‘中间人’。”
一个是当朝王爷,一个是三大营将领,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在明面上来往过密的,当他们共同图谋大事时,就需要一个介质,来互相试探对方。
梦怜知道太多齐王的秘密,这才是她在永昌四年进入齐王府,又在永昌十年,齐王离京之际“病逝”的原因。
而现在的百花楼,依旧在齐王掌控之下,她们若是继续为齐王办事,最终也是和梦怜一样的下场。
绿萍手中的令牌,定然也是梦怜留给她保命用的。
她是个聪明人,所以才会将其交给荼凌和玉远舟。
齐王那样的人,不可能将自己的把柄留在任何人手中,纵使谢微当年放他一马,可终归是头上悬了一柄剑,他必须销毁所有的证据,这样一来谢微之后再想动他,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谢珩手指微顿,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荼凌和玉远舟去百花楼探查会如此顺利。
百花楼既然是齐王在京城的据点,平日一定是为他传递京中消息的,绿萍能看出荼凌和玉远舟的身份,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