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秀愣了下,眸子里透露着不解:“为什么呀?”
顾意宁却只是叹息:“我姑母来了信,今年让我随父亲上京述职。”
“姑母?”风兰秀不大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顾意宁解释道:“是我父亲的姐姐,她是我们南乾皇帝的嫡母,乃是当今太后。”
风兰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听起来是个很有地位的女人。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意宁却是不说话了,看起来有些许失落与彷徨。
风兰秀看得着急:“好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就同我说说嘛!”
顾意宁叹息一声:“姑母信中提及我的亲事,她想让我回京城去嫁人。”
风兰秀顿时愣住,她们风族人向来只在族内通婚,很少会嫁去那么远的地方。
“其实姑母的意思,我都明白……”
中宫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着,只是太后并非皇帝生母,到底是亲疏有别,此事也不敢说得太明显。
顾意宁向来聪慧过人,又怎会不明白顾家军需要一个强大的后盾,她若是嫁去宫里再合适不过。
只是深宫高墙,困于一隅,并非她心之所向。
“你害怕嫁不得如意郎君?”风兰秀还不懂这些,只是懵懂地看着她。
顾意宁叹息一声,手轻轻扶上她的发髻,只感慨道:“千金易得,难得有情郎。”
风兰秀想不明白这话,她若有所思的凝眉,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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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时,她又和顾意宁相约五日后相见。
等到再次相见时,风兰秀给了顾意宁一个很奇怪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风兰秀道:“这是寡心蛊,你去京城之后,要是郎君对你不好,你就把这个混着腕中血喝下去,便不会伤心难过了。”
顾意宁有些忧虑:“蛊……”
“哎呀,好姐姐这是好东西,不害人的!”风兰秀认真道,“只是削弱你的情感,让你时刻保持清醒的判断力,还能强身健体呢!”
这听起来倒是个好东西,顾意宁也就不再和她客气。
“谢谢你,兰秀,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风兰秀这才感觉到分别的难受:“那你一定要来啊!”
“嗯。”
又过了两个月,大将军携女回京述职,风兰秀也不再成日想着出去玩了,她老实本分的待在屋子里,跟着师父学习蛊术。
开春以后的某一天,老祭司只觉得奇怪,向来顽皮的兰秀,怎么最近如此乖巧,他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看在她听话的份上,便想着给她一点儿好玩的,免得她整日陪着老头子觉得闷。
老祭司打开尘封许久的木匣子,对着风兰秀道:“过来,为师给你看点新奇的。”
瞧他拿着那东西,风兰秀顿时心虚不已:“师父,怎么突然拿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