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在太仆寺任职,承平侯府找不到当年的老人,但是他还有一些同僚,或许他们当初也听说过只言片语。
谢珩道:“这件事就交给孤吧。”
姜清愣了下:“会不会太麻烦殿下了?我不想给您造成困扰。”
谢珩勾了下唇角:“帮一帮自己的夫人,怎么会是困扰呢?”
姜清被他说得一阵面红耳赤,他怎么觉得殿下说话越来越那什么了……嘴就像抹了蜜一样。
“那就先谢过殿下了。”
谢珩却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只是嘴上说说可不行,你好好想想怎么谢孤。”
姜清一时有些为难,他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可报答谢珩的,唯有……
“殿下,我最近看的书上,有一句诗,完全可以表达出我对殿下之情。”
谢珩问:“什么诗?”
姜清郑重其事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谢珩一愣,姜清道:“虽说现在这么说不太合适,但它表达出来的感情,就是我对殿下的感情。殿下若是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只管吩咐,我……万死不辞。”
这个时候谢珩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意识到他这话说得有多重,只是心头微微发烫:“嗯,孤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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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心里松快不少,每次他心情郁结的时候,只要和殿下聊聊天就会好上许多。
“殿下,中秋宫宴,我是不是该学一下规矩,万一惹了陛下不快,连累殿下就不好了。”
谢珩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家宴,父皇他……是一位仁德之君。”
他对永昌帝的感情十分复杂,先是君后是父,他们之间并没有太亲厚,可是每次见到永昌帝,他的心里都会产生一种酸涩的情感。
若是生在寻常人家,谢微会是一位好父亲。
对于姜清而言,他从未体会过一天的父子亲情,自然也就对谢珩内心的复杂无法感同身受。
“殿下青出于蓝,以后会做得更好。”
谢珩苦涩一笑:“这话也就你敢说,在外面可不能胡言乱语。”
姜清又不傻,自然知道在什么地方该说什么话。
“殿下放心,我都知道的。”
谢珩叹息一声:“小傻子。”
“殿下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你晚膳想吃什么?”
姜清撇撇嘴:“殿下说我傻,我都听到了。”
瞧他一副委屈的小模样,谢珩心里喜欢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只好握拳控制住想揉他脑袋的想法:“还没说晚膳想吃什么呢。”
姜清没什么想法:“都好。”
谢珩想了想:“不如孤带你去山外楼吃一顿?”
姜清眼睛一亮:“可是山外楼很贵,一壶茶都要十几两银子呢。”他说得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谢珩哭笑不得:“放心,孤的积蓄,足够你在山外楼胡吃海喝一辈子。”
姜清十分意动,心里想着他只是去尝尝鲜,才不要胡吃海喝浪费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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