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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红头发雌虫,还有那个老一点的。真不要脸。年轻雌虫不走正道,天天想着讨好别人家的雌君,想一步入豪门。”亚萨嗤之以鼻,“我看,现在给雌君的权限还是太多了。老东西哄一哄年轻雄虫,多收一个雌侍,本质是多一个白嫖打工仔。”
雌君还能掌管雌侍一部分工资,在部分家庭里有能力的雌君完全拿雄主的婚姻做自己吞并他人资产的捷径。
雌虫可一点都不傻。
他们已经把结婚算成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别人盼着熬死雌君,自己上去。到时候什么都有了。”
“上位也要有依靠。没实力的雌虫靠什么?靠爱情吗?”亚萨不屑一顾,“真是愚蠢的想法。”
郝誉有些饿了,点份豪华烤肉上来。他与亚萨并不拒绝上来搭话的雌虫,可他们发现雌虫意图碰自己的豪华烤肉后,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轰走。
睡觉可以,蹭饭不可以。
除非对方负责他们今天在酒吧的消费。两军雄的话题也从围观愚蠢爱情到“我们工资也不低啊?都花哪里去了?”
迷离的灯光下,舞池里的雌虫已经甩着衣服胡乱哄叫起来。年轻学生们模仿着,潮水一样走向各个卡座,或谈笑或邀请看上的对象一起跳舞。有雄虫的卡座拥挤万分,而那些年轻学生也不再管是否有人共舞,一个人或者好几个挤在一起胡乱舞动。
很生动。
生动到郝誉联想到无数不堪入目,难以言说的疯狂画面。如果不是亚萨请客,桌子上的烤肉可以再续一份,他马上起身离开这人多的地方。
——再晚一秒,郝誉怕自己甩出绳镖大开杀戒。
基因库的研究人员认为前两次任务给他的精神与□□造成不可磨灭的烙印。他继续深入探索“守财奴的宝库”,会迎来意识深处不可阻挡的崩坏。
“你不应该杀那么多。”
“……”
“我们至今都没能完全理解精神力的存在……郝誉阁下。您辛苦了。”
有什么人在身边坐下,细微的响动声在喧哗音乐中微不足道,有什么东西猫咪一样若离若即隔着裤腿蹭着郝誉的小腿。
“阁下。”说话的雌虫低垂在脸,端着酒杯,声音青涩,“我可以邀请您到明天早上吗?”
是个蝎族。
郝誉换只脚,避开雌虫那磨磨唧唧的蝎尾,快速扫空烤盘上的烤肉。他拿起最后一点调制果酒,清清口,“大学生?”
“当然。”雌虫鼓起勇气坐进一些。
昏暗灯光将他的白衬衫照得迷幻,边缘与领口的毛边也得到一层柔光。他端着的那杯酒也完全凑到郝誉面前,以展示一种态度,“我和您是一个虫种。我们真是有缘分。”
郝誉低下头抿一口,啧吧嘴,怀疑是自己尝错味道,再喝一口。
这回,他确定自己味觉没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