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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叔叔会在雌父房间里过夜吗?他喜欢雌父吗?他会因雌父对我……爱屋及乌吗?不,还是别想那多了。修克盖着被子,催眠自己睡着。他那荒唐的想法,在深夜睁得奇大,逐渐发酵出另外一种更直接、更粗暴的畅享:
如果叔叔爱我。
如果郝誉叔叔爱我,他对我必然比对白岁安更好。
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天色朦胧亮起,修克饱受煎熬的神经终于完全控制了他的意识,无休无止的折磨使他狂躁。闹钟响起的那刻,他恶毒地期盼郝誉彻底爱上自己,自己与白岁安在白日身份发生彻底的调换,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他享受着长者的偏爱、资源不讲道理的倾斜,最终被爱与权利滋养成一个饱满的既得利益之花。
修克无比想这样。
他浑浑噩噩起床,浑浑噩噩吃早饭,浑浑噩噩完成热身和休息,换上训练服,进入模拟机。幽蓝色的液体吞没他的视野,超高速的摇晃与惯性仅仅让修克不适几秒,余下和地面上没有什么感觉。
修克便浑浑噩噩根据指引,完成新手操作,浑浑噩噩打出一个优秀分数,结束模拟机操作。
他迈出操作舱。白岁安被众人包围,抱着一个垃圾桶狂吐不止。
“没事。没事。”白宣良焦急递纸巾,拍背,劝说道:“不适合就算了,大不了换一个。”
郝誉皱眉和基因库研究员、军雌说着什么“反应有点大。”
修克浑噩地站着,无人关心,直到两台模拟机同步播报他与白岁安的成绩。
【驾驶者:白岁安。
驾驶总时长:20秒。
本次成绩:未参与新手模拟训练。】
【驾驶者:修克。
驾驶总时长:15分31秒。
本次成绩:新手模拟-优秀评价。】
二者的名字重叠在一起,在训练时长与评价处拉扯出不一样的节奏。修克的身体通了电般颤抖起来,一道隐晦充满他熟悉滋味的目光穿过人群,与他相会,爆炸造成的闪光在修克的大脑里四处乱撞,终于将他从无秩序的漩涡里拽出来,品尝到美味。
白岁安看着他,因呕吐造成的苍白脸色可以解读出很多辛秘,无论哪一种都让修克胃口大开,精神奕奕。
是了。
他确实有不如白岁安的地方。
修克再度想起记忆里温柔的雄虫,想起对方抱着自己轻轻哼唱的曲调,想起对方用手揉自己的碎发与脸颊,一声一声令人沉醉的呼声。
“修克。修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