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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克爬起来,听到白岁安的小名,嘀咕两下。
很快,他解释道:“我不是缠着白叔叔。我想和白叔叔学做蛋糕。”
“做蛋糕?干嘛要做蛋糕。”
“我的生日。”
“哦。”郝誉道:“外面买一个不行吗?”
“意义不一样!”修克道:“自己做的蛋糕,那是心意。我,我想谢谢叔叔,还有白哥,还有……白岁安。”
名字越到后面越不情愿。
郝誉奇怪,“你登记日不是远着吗?还在后半年呢。”
“那是后来登记的。”修克不好意思补充道:“我的破壳日就是生日。我破壳比登记日期早好几个月,登记是后面补办的。我成年会重新测一边骨龄,还有蛋壳龄……到时候,我就把年龄改回来。”
郝誉道:“改回来好啊,早点享受福利。”
他如此说着,却忍不住瞄向修克。
有种自己养的小孩一眨眼长大的错觉。不不。郝誉摇晃脑袋,让自己恢复正常思维:应该是哥哥养的小孩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你还留着自己的蛋壳。”郝誉感叹道:“真好。”
郝誉经常听说某些军雄抱怨,自己交往的雌虫想要什么雄虫蛋壳做的纪念品,展示什么爱情。还有什么地方习俗,说雌虫雄虫会把自己破壳蛋壳送给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笑死,军雄根本拿不出来。
他们的蛋壳基本都被军部和基因库收缴,变成实验室素材。
拿出来?做定情信物?给对象做定罪信物还差不多哦。
郝誉看一眼修克那闪闪发光的脑域,联想这孩子快保不住的蛋壳,没心没肺多嘴一句,“抓紧时间偷拿点,送给喜欢的对象吧。”
傻孩子,等你开脑域后,这玩意就不属于你了。
“喜欢的对象?”修克傻不伶仃看着郝誉,“雄父说不可以乱送。”
“雄父?”
“嗯。就是把我孵化出来的雄虫。”修克理所应当地说道:“我肯定认他当雄父啊。据说,蛋壳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郝誉忽然来兴趣了。
他哥给修克留下来的唯一遗产?不对,准确说是从一开始就留给修克的东西。
“在哪里?”郝誉追问道:“我能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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