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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定位是郝誉的搭档。
其次,才是郝誉未来的伴侣之一。
郝誉愣神片刻,啪啪快速打自己两下嘴巴,连连道歉之前的话唐突亚岱尔。面对冷静思考问题的军雌,郝誉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最近,真的,有点那个,太高兴了。”
“我理解。”亚岱尔不在意,放下手中浇花用的水管,略冰凉的手贴在郝誉面颊上,“郝誉,我也开心伊瑟尔怀上你的孩子。”
郝誉的任务等不了那么久。
按照生育期算,他最多看到伊瑟尔生下虫蛋,就要收拾行囊出发。
如果运气好,他活着回来能看到一个活着的肖似自己的孩子;如果运气不好……
“我不会影响到任务。”郝誉强调三四遍,确认周围没人才和亚岱尔嘟嘴抱怨,“军部已经提议把伊瑟尔隔离出去——我当然知道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可是,现在应该没有比我还强的军雄待在境内吧。”
有的也该出去做任务,或者忙着筹备其他事情。
郝誉实力强悍,现在除了日定的巡逻事项,也没什么事情,大把大把时间赖在疗养别墅中,家里五个雌虫做什么见什么人每天去哪里都在他目之所及处。
“还有哪里比我身边更安全吗?”郝誉大吐苦水,“旁边还有亚萨和雅格,还有亚岱尔你。”
亚岱尔笑眯眯看着郝誉。他们坐在疗养别墅外的草篱里,漫长的枯草与筋脉遮掩身影,中间夹杂着夏末发芽的花卉与低矮灌木。郝誉说话的声音轻又快,每一个字都急促地推倒草本,柔软的茎叶向前摇一摇,缓缓复原。
郝誉:“你笑什么。”
亚岱尔撩起红发,他的脖颈在阳光下闪烁出珍珠白色。
“郝誉阁下真信任我。”亚岱尔站起来,拍拍膝盖和屁股,“那我不得不回去再关照伊瑟尔先生。”
“哎?”郝誉扶着地追上前,“什么话啊。亚岱尔。亚岱尔。”
军雌才不会心软,郝誉走几步,见追不上草草滚到草篱中,捡起水管,躺着胡乱洒水,将衣服又脱掉,晒太阳。
“不行。”郝誉那点微弱的道德感和羞耻观死而复生,他捡起被水弄得湿漉漉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自我教育,“我也要做雄父了。”
他总不能光秃秃面对虫蛋吧。
听说有些虫蛋小时候就很聪明,发现周围人不穿衣服乱说话,会有模有样的学坏。
“我要做个好雄父。”
郝誉回忆初恋和自己说的“好雄父准则”,努力拧干衣服上的水,笨拙打理花园,弄得满身脏兮兮,才回到别墅里。
他回来第一件事情是洗手,换下脏衣服,擦干净脚底。白宣良本以为雄虫又要懒趴趴躺在沙发上,没正形地大吃果干,茶都为对方烧好了。郝誉却看两眼,强忍着把卫生做了,换条干内裤,才坐下慢吞吞吃东西。
白岁安都惊讶了。
“小叔。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