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克的生父到底是谁?”
“啊!你。你。”伊瑟尔快要被逼疯了。他一把站起来,内心那把火越烧越旺,都顾不上擦拭嘴角溢出的口水。
“他是——他是蝎族长老会第七席——”
郝誉稍微严肃下。
“雄子的雄子,亚岱尔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者。”
郝誉放下神经。
他想,还以为是多大的人物呢。要是真是蝎族长老会第七席、亚岱尔家族的掌权者,郝誉还得多动动脑子,思考基因库怎么这么会废物利用?
至于现在让伊瑟尔洋洋得意的“三代亲属”,“第一顺位继承者”。
那算什么?
伊瑟尔能出现在郝誉的床上,就说明他是个弃子,是个完全被抛弃的家伙。郝誉发话要为哥哥讨回公道云云,那什么亚岱尔家族都不用军部催促,眼巴巴赶上来赔笑讨好送礼物。
说不准,亚岱尔家族还开心一颗废子可以和郝誉加深关系呢。
“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挪用过亿资金的?”郝誉忍不住提出另外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你真是蠢到我了。”
“我。”
“除了脸,就只剩下*还能用。”郝誉大放厥词,眉骨戳戳疼。他按住自己的额头,努力克制冒出来的药物副作用,“你要是再不努力点,可能*都不好用了。”
伊瑟尔整个脸气得涨红。
他不知道庆幸白宣良出去,还是该恼怒郝誉居然这么看自己,“你不会又发情了吧。你是什么野兽吗?”
郝誉身体力行给伊瑟尔展示了什么叫做野兽。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扒掉裤子,连最后一块布都不留下。门外的白宣良屏住呼吸,闪躲到厚厚的铁门一侧,却忍不住透过断裂的缝隙悄悄往里看。
军部严格把控所诞生的最适合战斗的躯体,呈现出完全的力量感。药物作用下,每一块肌肉正随着呼吸散发出浓郁热气。而随着伊瑟尔的后退,郝誉向前迈出一步。
他的脸由阴影步入阳光中。
白宣良几乎是贪婪地看着那张与郝怿相似,却又不是那么相似的脸:这对兄弟共享一份干净的脸、一双眼尾微翘的长眼。
不同是郝怿不喜动,好读书,他总看各类读本,看迷糊也要瞪大眼看,时间一久长眼都瞪大了几分。郝誉却更爱好晒太阳,他不光晒还总是眯起眼看太阳,兄弟两因此在眼睛上做出点细微但不多的区分。
但最像的地方,还属嘴唇。
白宣良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亲吻郝怿的滋味。他不愿意将郝怿枯萎的唇色,将自己单方面的啜饮称为亲吻。一直以来,他渴望的是热烈的带着生命力的呈现出嫩红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