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席德亚忽然猖狂地笑起来。
他被雄虫压住,发泄式地报复着。
“不,你会有的。”阿莱席德亚说道:“我们都是你的新家人。”
“好好孵化我吧,小蝴蝶。”
*
一切都在卓旧的计划中。
支开沙曼云和束巨后,今天晚上守在雄虫门口的就只有卓旧自己。
谁见过普通雄虫孵化雌虫呢?
谁知道“孵化可以晋级”是真是假?
疗愈师们开颅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寄希望给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雄虫呢?
房屋内是阿莱席德亚的笑声、暴雨降落的声音、雄虫发泄式地反抗和咒骂,仿佛整个监狱的一切熙熙攘攘重演了一遍。
卓旧忽然想抽烟。
明明在幼时,他就发誓此生不碰肉、不碰烟、不碰酒,更不碰任何有成瘾可能的事物。
可此时此刻,哪怕只是夹着一根烟,慢慢地看它燃烧,最后成为一堆灰,卓旧都觉得这是好的。
远处,一个提着东西的萧条人影慢慢逼近。
卓旧头也不抬,打招呼道:“你来了。”
沙曼云依旧是准备了自己的东西,他给雄虫烧了热水。保温瓶是和束巨一起从仓库里翻出来的。
这样寒冷的冬天,地面已经开始结冰,没有保温设备,热水是一种奢侈。
“你来晚了。”
屋子里的暴行会持续很久,直到雄虫真正的发泄完毕。
“我知道。”
沙曼云说着,缓慢地拧开保温瓶的盖子。
“我还是慢了。”
他走进卓旧,越听到屋子中的声音,他内心就越是被尖刀凌迟。他的温,世界上唯一的爱神水闪蝶,在监狱里唯一的缪斯。
已经让阿莱席德亚得手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果然应该在出现的那一刻,直接毁灭。只有这样,他们才永远以最纯洁最完美的样子延续下去,永远不会凋零。
无论是阳光、鲜花,还是活生生的生命。
“我有蛋了。”
卓旧回答道:“恭喜。”
“帮我找一些东西。”沙曼云把一点水倒在盖子中,放在卓旧的手边,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谄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