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动作叫做什么……哦,那些老王八蛋们说,这是“亲吻”。束巨在星盗行业的时候,对这个动作并不排斥,但同样没有想法。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和雄虫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为什么,要和另外一个人交换唾液?搅动舌头?
但现在,他愿意。
“快点。”束巨空出一只手,拽住雄虫的衣领,“艹,快点啊。”他已经想疯了,曾经在哪里都好,囚室、通铺、航空器、野外、维修室、酒店……
现在看看,还是衣橱最好。
束巨的期待像是最后一点星火,彻底点燃了温格尔心里那垛名为罪恶的柴垛。他说,“兴奋,也有很多种。”
雄虫从捂着束巨的嘴,变为摩挲他的嘴唇。和束巨、沙曼云、阿莱席德亚这种毫无经验的雌虫相比,温格尔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嘴巴。”
他把手指从束巨的嘴巴里扯出来,带出一些水渍,随着动作滚落到胸脯上。雄虫从那些粗狂的虫纹上划走。
“胸口。”
手指走到了腹部,停顿了一下。
“腹部。”
温格尔继续向下。
他抬起头,看着束巨,“自己戴上。”
嘴巴和胸口容易弄脏。温格尔没有那么变态的兴趣。他希望给嘉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因为这是他最爱的人给他的孩子。
这是甲竣的孩子。
束巨从温格尔手里接过那两个要命的仪器。他颤抖着将取奶器放在正确的位置,一向是进行精细工作的雌虫居然失败了两次。
最终温格尔还是自己来。他贴合着束巨的肌肤,在“啵”的一声之后,取奶器从最低档开始慢慢爬升。
“先别开……别开。”
“好的。”温格尔劝慰着他,他的视线却到了手指最后的目的地。
束巨很像是一种植物。但这种植物叫做什么名字,温格尔已经忘记了。他只记得,他在老宅的小花圃里曾经种过这一类植物。
真的。
他和甲竣一起,特地研究了什么植物好养活。甲竣一向是精挑细选,会把所有困难都罗列成清单,一条一条校对过去。
“温格尔,这种花真的很好养。”甲竣笑着把这盆花取出来,幼苗的叶子圆滚滚、又肥又厚,看上去憨态可掬,“只需要浇一点肥水,给足了就能开花。”
温格尔不懂什么是肥水。他其实对养花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的热衷。
是因为甲竣以为他喜欢,所以他就喜欢上了。
“甲竣哥哥,什么是肥水啊。”温格尔脱掉自己的鞋子,赤足站在草坪上,脚底心痒痒的,“我也要看看。”
这株花还没有一个花苞,叶子长了不少。每一片叶子捏上去颇有厚度,边缘不匀称,叶子表面有着凹沟。温格尔伸手去摸,只觉得这东西像是花圃里那些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