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瓦隆与东流岛的恩怨暂告段落,竞技场穹顶的魔法沙漏已然翻转。
紧接着登场的是帝国学院东院与皇家紫罗兰学院的较量,双方战至仅剩三名选手时,皇家紫罗兰的院旗终究在魔能过载的焦糊味中缓缓垂落。
但,阿尔伯特并没有上场。
不过法伦并不关心这些,对他来说,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明天的决赛他甚至不打算出场,他准备留力到后天的小队战,那才是他报复的时候。
在休息区被以太扎眼了的原因赶了出来,此刻法伦和千代正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排队购买柠檬水,初夏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千代发梢跳跃。
距离下午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距离开赛还有三刻钟,燥热的空气里飘浮着糖霜与汗水的味道。
千代始终落后半步,绣着金线蝴蝶的振袖随着步伐轻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之前鬼化过后留下的疤痕。
每当法伦转头,她就盯着路边凤凰木投下的光斑,耳尖泛起薄红。
"这可不像我平日锋利的剑啊。"法伦用肩头轻轻碰了碰少女,冰镇水珠顺着纸杯滑落在他腕间。
"谢。。。谢谢。"千代的声音混在蝉鸣里,攥紧的纸袋发出细碎声响。
“不客气,况且这件事也只是开端,对吧?”法伦眨了眨眼睛。
忽然,千代停下了脚步,法伦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停下转过身。
千代抬头时,发间金步摇撞出清越鸣响:"如果。。。如果能等到飘雪的日子。。。"未尽的话语化作白雾消散在灼热的风里。
“说什么呢?肯定可以的,不,是一定会到的!”法伦坚定地说,三步并两步走到千代面前:“即使阻挡的是‘祂’,我也会把子弹送入祂脑壳里。”
千代顾不得手中的纸袋,直接上手将法伦的嘴捂住。
但这么亲昵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几秒,便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请问,你们是阿瓦隆学院的学生吗?”
清泉般的声音在耳畔漾开时,法伦循声转头,瞳孔在惊愕中收缩——少女的面容与他记忆中的某个轮廓完美重合。
"你怎么会在这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质问已先于理智冲出唇齿,这个瞬间他忘记掩饰声线里的震颤。
银发如瀑垂落腰间的少女偏了偏头,晨露凝结的睫毛下,翡翠色瞳孔泛起涟漪:"我们见过?"
精雕细琢的五官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与阿瓦隆女士一样的非人感。
薄荷绿雪纺长裙随风轻摆,蕾丝边草帽垂落的薄纱半掩着惊世容颜。
藤编挎包上别着的新鲜铃兰还沾着露水,整个人宛如从春日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千金。
法伦当然认得这位少女——维内蒂娅,未来会入学到阿瓦隆学院的学妹之一,同样的还有个更加重磅的身份——凯撒的未婚妻。
法伦的样子有点奇怪,千代承认这个少女的容貌确实非常惊艳,但也不至于让法伦出现如此丑态吧?
她低声问道:“旧识?”
“凯撒的未婚妻。”法伦压低声音回答道。
瞬间,千代的大脑也宕机了,但不知道是因为这是凯撒的未婚妻,还是因为法伦知道这是凯撒的未婚妻这件事。
“你好?”维内蒂娅再次开口,眼前的二人有点奇怪。
“有什么能帮到你呢?”法伦赶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