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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冯瑶也后悔当时在白麓桉和洛扬风去给林子谦探监的时候,找了一堆人乌泱乌泱地去围堵,场面闹得那么难看不说,自己还白白吃了慕华裳这个贱人一嘴巴。
也不知道慕华裳这个老女人有没有去澹台景珩那里告自己的状,澹台景珩会不会借口找自己的麻烦啊?
尤其是执法堂的修士因为虐待林子谦而被澹台景珩灭口之后,冯瑶的这种提心吊胆就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上,她就连睡觉都没有办法安稳,甚至还会在夜间惊醒,摸着自己的脖子看看还在不在。梦里也几乎都是自己被澹台景珩虐杀的场面。
冯瑶精神不好,缩在住处不出来,给秦化也造成不小的麻烦。
他这几天因为澹台景珩回来的缘故脾气异常暴躁,加上执法堂审查越发严格,就连他也因为之前和林子谦认识的缘故被好好审查了一番。
尤其这三天时间内,执法堂的所有代理管控权都交到了澹台景珩手上。澹台景珩对秦化本来就有戒心也对他觊觎林子谦的黑历史很是不满,所以对他的查验就格外严苛,若不是精力不好分散,恐怕当真会找个人全天候的盯着秦化不放。
纵然秦化知道笔墨山舆图不会有问题,可是还是免不了心虚,面对审查的时候更是少不得拿秦家的名头来压人。
可是秦家名头再大,也大不过白家,白家施压让执法堂好好审查,不要因为世家的缘故就轻易放过。执法堂的人两边都不想得罪,只能两边都含糊着过去。
对着澹台景珩,执法堂也认真回话,可是没有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他们也没有那个凭空把人变出来的本事。
这几天因为澹台景珩回来,又对林子谦一事格外上心的缘故,秦化对林子谦迁怒,下手就重了些,导致林子谦陷入了长时间的昏睡状态。
这种状态能够任人摆布,秦化也很喜欢是没错,可是人在眼前,不能答话也不能睁眼,看着也着实没有意趣,少了调弄的滋味。秦化知道下手太重,便也想要给林子谦多疗伤几次,偏生冯瑶又总是在家中呆着不肯出门,见到自己在家里的时候还要腻过来不是挽着胳膊就是抱怨景仙门待不下去,简直让秦化烦不胜烦。
秦化看着冯瑶在家中也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样,越发想念林子谦苍白的脸色和单薄的身形,还有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想要摸着那副身躯好好睡上一觉,以便消减这段时间自己的那些愁怨和愤懑,对着冯瑶连场面话都说不出来,只起身道:“我先去执法堂了,你好好在家里好好休息,这两天你精神不好,白日里也可安睡一会儿养足身体。”
冯瑶自然不满,秦化一天里能出去三四趟,这才呆了多久,怎么就又要出去:“你怎么又要去执法堂?”
“这几天执法堂忙,澹台景珩接手之后就不让其他人空闲着。他又压根不在乎我身后的世家背景,自然是当小厮一样使唤我们。我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也给你打过贡献点了,是你自己不敢在澹台景珩回来之后出去瞎逛,我只解释这么多,你不要来找我的晦气了!”秦化语带不耐地敷衍:“你若是实在无聊,便找你那些姐妹来家里玩便是!”
“我要的是姐妹吗?我需要你陪我!你是我相公是我的道侣,为什么要出去这么多次?你到底是去见谁了?”冯瑶拉着秦化的手不让他离开。
秦化甩了一下没有甩开,脸也拉下来:“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冯瑶笑起来:“这几天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肯碰我,怎么?你已经厌烦了?还是你的那群炉鼎小情儿比我有劲儿得多?让你乐不思归了?”她说话丝毫没有顾忌,秦化也不会惯着她,掀开她的阻拦就要出去。
“秦化!你要是今天出了这个门,你就别后悔!”冯瑶盯着秦化停住脚步的背影,放下了狠话,她早知道自己或许留不住秦化的心,可是总是不死心,总是想要争取,她想着两个人或许不必只在外面表现的像一对和睦夫妻,最好在私下的时候也能和在外一样甜蜜,可是秦化总是不肯给她圆梦的机会,总要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你威胁我?”秦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冯瑶就知道,两个人不可能成为她想象中的样子了。
“我不是威胁你,我是警告你,你那些小情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对林子谦的那些想法,岚安真人应该是知道的吧?那他知不知道,你在干那种事儿的时候,还在念着林子谦的名字,知不知道你的炉鼎小情儿一个赛一个的像林子谦的样貌啊?啊!”
冯瑶被秦化一个巴掌抽在脸上。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打我?”
“你应该的。”秦化说完,便离开住处,去了执法堂。
冯瑶看着秦化的背影,双手交迭慢慢握紧。她原本不是故意提到这一茬的,只是她实在是不死心,这一巴掌算是把她打醒了。她早问过那些炉鼎,这段时间里秦化压根也没有碰过他们,可是秦化每每回来一脸餍足,想也知道是去做什么了,冯瑶觉得自己的预感恐怕是要成真,只觉得自己命苦。
执法堂最近被澹台景珩管得严严实实,她倒是不信,秦化会愿意被澹台景珩使唤也不想对着自己,呆在家里躲懒!
秦化一定有猫腻!
冯瑶取出良储给她的丹药,这丹药是当时在怀世秘境时候她吃的那种,不过比那一种药效要差很多,一颗不足以支撑二十四个时辰,最多也就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