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觉得尴尬万分,但他却坦然自若的用厚毛巾把我擦干净,最后还为我裹上浴袍,打横抱了起来。
被喂养归来的小猫看我回来就喵喵的扑向了我,我笑着用手梳理了一下它的毛,小家伙舒服的发出呼噜声,肚子圆滚滚的,看起来没少被投食。
按理说莫先生事业如日中天,忙的堪比陀螺转,应该没有多少时间和我虚耗,可他却偏偏不离开,只用那腻人的目光看我,直看的我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我无所事事的左右看,余光瞥到我的手时翻了过来,看到手掌和手背上有多处结痂的伤痕,都已经愈合,但从伤口看起来不像被钝器所伤,反倒像是尖锐的东西。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一道银光。
他把一个东西放到我面前,那是被我随手扔在病床上的戒指,上面还套着长长的银链子。
我冷漠的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他把戒指从链子上拆了下来,执起我的手,想要为我把戒指戴上。
我当然不能如他的愿,用力一挣脱,那银白的戒指像一闪而过的流星,划过一道弧线蹦到了床下。
他在看我,我能感觉的到。
我鼓起勇气也去看他,眼里是赤。裸。裸的鄙视和嘲讽:“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永远永远。”我承认,他的罪行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罪大恶极,我其实是因为我的遭遇而迁怒他,谁让他对我死缠烂打,说什么都不放手。
我要伤害他,看他和从前的我一样那么狼狈,虽然当时他在生理上赢得了胜利,但现在心理上我却可以完全碾压他。
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他爱我,他离不开我。
这个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出乎意料的是,我的举动并没有激怒他,他虽然紧抿着唇,却并不准备对我实施报复,而是屈尊降贵的弯下腰来,把滚落到床底的戒指重新捡了起来。
他的声音发着苦涩的味道:“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我想都没想的说。
虽然现在同性间强。奸没有明确有法律规定,但在法律之外,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把这个人划进黑名单。
“为什么不会?”他反问我。
我错愕于他理所当然的态度,义正言辞的说:“如果你考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试着原谅你。”相见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看表情应该很痛苦。
他在我给予的绝望中挣扎,我却能在里面获得复仇的快。感,他喉头滚动着,过了好一会才闷闷出声:“你说过的,你说过你喜欢我,你爱我,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人是在做梦?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道他的希冀从哪来,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真的出自我之口。我忍住即将出口的冷笑,无情的宣判他死刑:“骗你的。”
他面如死灰。
我乘胜追击:“你在我心里,其实就是个大傻逼,玩你和玩条狗差不多。”
糟糕,莫先生好像忍不住了,他要发火了。
可喜可贺,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暴风雨的洗礼了,在这之后,你就和你的忏悔长眠,而我和我的自。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