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掏出小刀就要上前了结了它,被陈东及时制止。
“爸,你做什么?”
陈庭这才耐心告诉他,像这种伸手重伤的动物,他的腿脚初已经开始萎缩了,只有一层皮还连接着骨肉不分离。
腿是废了。
看它虚弱的样子,恐怕是已经被困了许久,多则一两个月,少则十天半个月是有的。
再看它身边的草根都已经被啃食殆尽,却没有排泄物,说明它的身体机能已经废掉,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
即便是把夹子取下来,也活不久了,不如来个痛快让它走得安详些。
话虽如此,可陈东仍是不忍。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只命不久矣的野物红了眼眶。
但也许正是看见了它生命的尽头,才让他心中感慨万千,生命是如此的坚强又脆弱。
它们原本可以在深山里自由自在地生活,却因为人类的闯入变得不幸。
而他原本可以过得风生水起,却因为他人的算计失去了一切。
死,真的是最好的解脱吗?
他不甘心,兔子会有遗憾吗?
或许它的家人也正在等着它回家。。。。。。
陈东越想越觉得操蛋,自己明明是来打猎的,居然同情起一只濒临死亡的野东西?
真拿自己是当世圣母啊!
平日里,他最讨厌那种假慈悲,圣母心泛滥的人了。
“爸,你来吧!给它个痛快!”
陈东闭上眼别过脸,仿佛在做一场艰难的生离死别。
陈庭提起匕首就要抹在兔子脖子上时,陈东分明瞥见了它眼角的泪水,那种安静等死的决然,再一次让他破防了。
“不要!爸,别杀它。”
陈庭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心都是肉长的。
你以为杀猪的人,是生来就会抹脖子的吗?其实他们也是经过漫长的心理建设,才下得去手的。
陈东想要靠打猎为生,第一课就是要学会放血。
陈东也知道,要想活下去,有时候就得剥夺别人的生命。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夫妻递过来的匕首,在兔子身前比划了好几次,始终下不去手。
“你这是在帮它解脱,不是害它,大胆去做!”
陈庭在一旁耐心地鼓励他,陈东心一横,闭上眼猛地扎了下去,顿觉鲜血直流,淌在了他的手上,还伴随着一点温热的,
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