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云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贺堂春端着书香门第的架子,房中也是周公之礼,就是觉得不对。
高娥不知道怎么评价这样的夫妻:“那贺夫人想要什么?”
陶美云靠近高娥小声说:“想要一个孩子。”
高娥笑的尴尬:“这个……我没办法。”
陶美云头歪到一边有些没精神:“我原想能让他笑的人定有不一样的手段。”
高娥不知道怎么解释:“贺夫人,我真不知道贺大人为什么笑。”
陶美云有些幽怨的看着高娥:“其实我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好笑的。”
高娥:你这样说礼貌吗?
“不过我倒有点办法。”高娥吊贺夫人的胃口。
陶美云目光灼灼的看着高娥:“什么办法?”
“都说笑会传染,你先笑起来。”高娥摊手。
陶美云不解:“我有什么好笑的?”
高娥听陶美云这样说瞬间释然了,她对自己也不怎么礼貌:“心情好就会笑,这多正常?”
陶美云看着高娥很认真的想了想:“喜形于色,未免太过轻浮。”
看着一板一眼的陶美云,高娥都想叫一声大姐了:“那……应该怎么样?”
陶美云坐端庄:“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才是真正的大家规范。”
高娥听的都憋的慌,靠近陶美云小声问:“贺夫人有图谋天下之意?”
陶美云被吓了一跳:“我一介闺中女子,陈夫人怎能如此胡说。”
“那你遵守这些干嘛?”高娥一脸不明白。
“这有何不对?”陶美云认真的说教“纵为女子也要谨言慎行,尤其是在夫家,上有公婆,中有夫君妯娌,下面还有子侄晚辈,一言不和就可能生龃龉,自要严苛要求自己。”
高娥看着如临大敌的陶美云,好像有点明白她和贺堂春为什么那么客气了。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接下来是什么?”高娥无奈的问。
“还有?”陶美云愣了愣。
高娥看着陶美云的反应,看来她也深受文化阉割之害:“教你的人就没教你全部?”
陶美云以为这个就是全部了,犹豫着摇了摇头。
“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高娥也不绕弯子。
“这……”陶美云一脸认真“倒也工整。”
倒、也、工、整!
高娥被陶美云这反应给整不会了。
“只是这生死不从于天有些过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陶美云一脸严肃“人怎么可能和天斗。”
高娥直接站了起来:“你既对生死不从于天质问,为何不对前两句质问?”
陶美云抬头看着高娥,怎么觉得她有几分无奈还带着怒意,太容易让人看到她的情绪。
“那是长辈教导,自然不会错。”她说的很坚定。
“长辈教导,如履在脚,脚长大而履不变,你当如何?”高娥看着陶美云。
陶美云听到高娥这样说缩了一下自己的脚,低头小声说:“裹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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