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音却犹豫纠结,他说:“杀父之仇,我当然要报!可是……你知道我习惯了大草原上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也过惯了林间里那种猎杀的自在,现在却要我放下这一切,甚
至抛开以前的种种,去做我根本不喜欢的事!云舒,你知道将一只野豹关在笼子里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吗?”
呃!
纪云舒胸口一怔。
倘若将一只常年奔走于山野林间的猎豹关押在笼子里,就等于剥夺和限制了它的一切自由,变成一个完全没有灵魂的傀儡。
这也正是白音心里目前无法冲破的一道坎。
他不想抛开以前的生活。
不想将来坐在那冰冷的胡邑王宫里,做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纪云舒整理情绪,道:“可是侯爷有一句话说的对,这胡邑天下本就是你的!不管你如何逃避,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们要报仇,就必须参与这场党争,一旦参与,就无
法回头。”
白音沉默。
他心里七上八下,加上担忧连雀,种种事情积压在心里。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他胸口用刀子搅拌一样。
过了好一会,他才渐渐平复下来,认真的问纪云舒:“那你觉得我像王吗?”
纪云舒告诉他:“没有人天生就是王!”
……
南国侯送走白音后,便派人继续去二王爷门外候着。
可几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人究竟去了哪儿?
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不见!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侯府竟有人突然来访。
一顶十分朴素的轿子在侯府门外停了下来。
轿旁一名男人匆匆到门口与小厮说:“劳烦通报一声,我家老爷要见侯爷。”
小厮打眼往那边一看。
只看到轿子,并没有看到人。
便问:“你家老爷是谁?”
来人便贴耳与小厮说了句。
小厮闻言后,脸色大变。
原地杵了小会,就赶紧进去通报。
南国侯得知来人是谁的时候,也是吃了一大惊。
心里困惑起来:“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