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征为首,所有人再次行下属礼,表示自己不委屈。
客套话说完,季宴时接连下了几条命令。
最后一条命令还没说完,季宴时就停了下来。
将士们齐刷刷抬头,见季宴时转身跃下陡坡。
陡坡上只剩一柄油纸伞。
众将士都一头雾水。
秦征暗暗翻了个白眼,一扫刚才的正派,跃上陡坡,挥挥手“行了!大半夜的别站这么端正。王爷有事先离开了。”
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不明白把他们召集起来没说两句就走的是什么“要紧事”?
秦征自然不会解释,他蹲下身子,随手抽了根草,同时开口:“王爷的意思很简单,咱们如今是死遁。
不管是王府还是秦家军的银两都不能再动,接下来,各位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得自力更生,在这谷中开荒种田、甚至还得经商……”
***
沈清棠起床后,意外的发现季宴时在做木工。
或许叫雕刻更合适一些。
他一手拿着一段花椒木树枝,另外一只手握着刻刀,半垂着头,在花椒木上刻。
动作快而优雅。
沈清棠眨眨眼,残留的困意瞬间消散。
大清早怎么还做上木工了?
刚想问季宴时在刻什么,就听见两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喊。
沈清棠低头,露台上她做的小围栏里,糖糖和果果两个小家伙正在抢一根……磨牙棒?
食指粗细的木棒被打磨的圆润光滑,顶端像蘑菇也像伞。
两个坐都坐不住的小家伙竟然为了争一跟磨牙棒打起来。
糖糖拿着,果果想要。
糖糖翻身躲开,趴在软垫上,朝着果果咿咿呀呀。
不知道是显摆还是挑衅。
果果没吭声,跟着翻身趴起来,目光左右看了看,瞄准沈清棠做的磨牙棒伸手。
围栏并不大,也就三平方米左右,周边用包了棉套的木条围成,下面铺着厚厚的草席,草席上还有厚厚的棉垫子。
对大人来说空间不大,对还不会爬不会坐的糖糖果果来说,空间不算小。
最起码果果想够磨牙棒还是挺费劲的。
见果果不跟自己抢磨牙棒,糖糖先是很开心地露出牙床笑。
过了会儿见果果还是够不到磨牙棒,跟着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