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禾边走边拿出手机,打开拨号键盘,想要报警。
周宏方留了案底又怎样,她大不了以后不从事有政审的工作了,就算未来毁掉也必须得把他这个畜生送进监狱里面!
“书禾,”向梅拦住女儿,宽慰,“别信他的,我没有被他打,我这不好好的吗?他已经被赶出了周家,癌症晚期了,顶多再活半年,以后也威胁不到我了,听话,我们走。”
向梅拉着书禾的手往外走。
周宏方脸部在抽搐。
如此冷血无情的妻子与女儿,哪怕他死了,这对母女都不会给一分钱救他的命是吧?!
男人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他眼底猩红,气得有点失去理智,将手中的伞卷了起来。
好啊,不让他活。
那就让向梅再失去一个女儿,正好同一天忌日,周宏方额间暴起可怖的青筋,追了两步。
他使出全身力气,举起那把沉重的伞就要往书禾头上砸——
衣领忽然被人拽住。
一个硬邦邦的拳头朝他的眼窝砸来。
哐的一声。
周宏方手中的雨伞掉在地上,他被硬朗的拳头砸中,痛得低呼一声,往后接连退了三步。
还没稳住阵脚,脸又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那人的拳头比铁还坚硬。
周宏方颅内嗡嗡作响,摔倒在地面上,吐出一颗鲜血淋漓的牙,血水呛入喉咙,他不停地咳嗽着。
眼前变得混沌不明。
他两手撑在泥泞的地面,捂着自已的左眼睛,感觉左眼在迅速充血,什么都看不到了。
挨了两拳,连谁打的他都没看清。
闻声,书禾与向梅转过身。
昏沉的夜幕湮没了男人沉隽的五官,他走到路灯下,颀长的身影被斑驳错落的路灯拉得很长。
周宏方眯着眼看去。
那个男人逆光而立,解开了手腕的表,扔在一旁,卷起衬衣袖子,走到他面前。
拎起了他的衣领。
对准他的脸,又是狠狠一拳!
沉痛的打击声,周宏方被这一拳头捶到了后方的墓碑上,后腰硌到了,有清晰的骨裂声音。
他的嘴巴不停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