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宁笑了笑,将打火机放进口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里面是他刚买的5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难得诚挚的语气:“把假的扔了,戴这个真的,给你买的,我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书禾拦了一辆出租。
冰天雪地,她两只手冻得像胡萝卜一样,拉开车门,动作干净利索地做进车里。
关车门之前,傅鹤宁上前一步,用手抓住车门:“还在介意姚菲菲?她都已经离开京北了。”
“傅总红颜知已多,没有姚菲菲也有李菲菲,赵菲菲,孙菲菲,我想你应该不缺我这一个吧?”
“你醋坛子炸了?”
司机大叔听了一会儿八卦,发现是这个男人出轨了,还婆婆妈妈纠缠人家女孩子,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骂:“没看到人家姑娘不愿意搭理你么,上赶着找骂。”
“。。。。。。”
傅鹤宁声音略带低哑:“禾禾,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我保证不再跟其她女的联系,你给我半年时间,我们结婚,可以吗?”
“你给你的波斯猫换个名字吧。”
“为什么?”
“膈应。”
砰的一声轻微响,书禾平静地关上了车门,出租车司机抬眼,礼貌地问:“姑娘,去哪儿里?”
“京北大学。”
“丫头,叔给你提个醒,女孩子可不能原谅出过轨的男人,你们现在还没结婚,你有回头的机会,出轨和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身边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嗯。”
书禾淡然笑起,语气分外坚定:“我不会原谅出轨和家暴的男人。”
月亮湾小区的视野渐渐消失,在出租车拐弯之前,书禾从后视镜里看到傅鹤宁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那个硕大的戒指盒,黝黑的眼睛一直注视她坐的出租车。
换做以往,傅鹤宁最讨厌的就是公交站牌和地铁站那种乱嗡嗡的嘈杂气氛,可此刻,他湮没在人群中,巍然不动,他身材高大清瘦,像一棵突兀又孤寂的树。
书禾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已经造成的伤害不会因为迟来的深情而消失。
一段感情,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再多的安慰与弥补,对受伤害的那个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傅鹤宁,你是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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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空飘洒起洋洋洒洒的小雪。
劳斯莱斯回到清风墅,雪天,视线昏暗,坐在后座的书禾看到庭院中的路灯已经亮起光芒。
不知这座恢弘大气的中式豪宅是出自哪位建筑设计师之手。
光看那一盏盏路灯,复古小灯笼莹白透亮,四面镶着玻璃罩,上方还有一个檀木雕刻的小瓦檐来遮风避雨。
在朦胧的灯光下,雪碎碎而落。
时煜似不经意问出:“你的车钥匙找到了吗?”
“没有。”
书禾从口袋掏出一把新钥匙,莞尔一笑:“但我回月亮湾拿了备用钥匙,明天可以开我的车了。”
时煜轻轻颔首。
漆黑如墨玉般的眸底闪过一丝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