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因为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个有思想有主见的活生生的人!”
沈兰因抬眸,冷冷直视陆嚣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锋,似要割开男人的温柔假面。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把我像条狗一样用链子拴起来,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你的爱病态偏执,自私丑陋,就像终年不见阳光,长满苔藓,爬满毒虫蛇蚁的角落。”
“这样阴暗潮湿的爱我看不上也不屑要。”
“请你敝帚自珍,不要拿出来害人,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只配一辈子孤独终老!”
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一瞬之间透不过气,闷闷的疼痛感传来。
男人原本挺拔的身躯僵了僵,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黑眸中渐渐燃烧起一缕暗红色的幽火,如同一抹猩红的血渍浸染在那双桃花眼中。
温情的假面被撕碎,嗜血的孤狼才是陆嚣的真面目。
他缓缓抬手,抚上女人的脸,略带薄茧的拇指指腹压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染上一点朱红。
他凝望片刻,慢慢低头凑上去,伸出舌尖舔了舔,低哑的声音晕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和占有欲。
“因因,我们说好了的,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你现在不爱我,不代表你以后不会爱上我。”
“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对你,我的耐心永远满格。”
“因因,留在我身边,不要丢下我,求你……”
男人双手紧搂着沈兰因的腰,将头埋入她的颈窝。
粗硬的短发拂过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酥酥麻麻。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对方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冷香中带着温软。
沈兰因侧头瞥了一眼男人毛茸茸的大脑袋,又低头扫了一眼他叉开的大长腿。
一个一米九五的壮硕大高个,竟然赖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撒娇发嗲。
……
到底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他的脑袋出了问题?
沈兰因仰头长叹一口气,算了,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如坐针毡地熬过冗长的婚礼,沈兰因撇下陆嚣,火急火燎地赶去了陆氏医院。
没想到还真被陆嚣那个乌鸦嘴说中了,沈淮序真进了ICU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