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水声停了,我松了口气。
晏落开门出来,我露出脑袋一看,笑了:他也穿回了校服。
他站在床尾,把被子拉得平整了些,然后走到另一边坐下,用毛巾擦头发。
我看到他的背上脚印还在,就坐起来帮他拍了拍,他低头坐着,任我拍打。
收拾停当,我们俩直直躺下。
他没关灯,闭着眼睛说:“快睡吧,两点了。”
我说:“嗯。”
然后扭头偷看他。
他居然躺在我身边哎……
虽然他没直说要娶我,但他说晏家不会因为没嫁妆就欺负我,这也算是间接承认了……
等我们长大以后结了婚,也会像现在这样睡在一张床上吧,那时我们穿的就不是校服了,而是……
想起刚才的水声,我又开始抱着被子兔子蹬。
晏落咬了咬牙,掀了他那边的被子盖住我的脸:“闹腾什么,还不快睡!”
我在被子底下嘻嘻哈哈,他就把灯关了。
房里一黑,我很快有了困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上早自习,一坐下,元素就用书挡着脸,小声问我:“你和晏落昨晚回家了吗?”
她是真心实意在关心我,我却不敢实话实说,只能心虚的告诉她:“是的,回家了。”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被抓了,吓得一晚上都没睡好,真怕你们把我供出来,马上就毕业了,我可不想背处分……”
“……喂!”
昨晚的翻墙事件,因为没抓到人也没拍到脸,学校并未大肆宣扬。
不过,学校当天就在那边的围墙上加装了摄像头,还给保安配了条狗。
上午跑操路过那只崭新的摄像头,潘享捶胸顿足:“都是我把学弟们的路给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