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气我不带孩子,晚上送都不送我了,让司机送。
我牢骚满肚,腹诽一路。
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啊?
以为全世界就你一家500强啊?
以为自已是掌控云城的霸道总裁啊?
市长都不敢放话让我有吃不完的苦!
可是,一想到居延那句“连本带利还他六百万”,我就想撞墙。
我为什么要跟他讨价还价!
每次跟他谈判都是我惨败,为什么我就是不长记性!
回到饭馆,我妈和晏妈正在楼下看电视聊着天织毛衣,问了我几句居续、吃饭没之类的话,然后就放我上楼了。
路过晏落的房间,他的房门紧闭,门缝下亮着灯。
自他回来,每天都在高强度学习,日程表密密麻麻精确到分。
真怕他有一天用脑过度变成了傻子。
起哥的房间半开着,咖喱跑出来,拿小狗头顶我的腿。
我把它抱起来,走到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起哥的电脑亮着,人却伏在桌上睡着了。
我一手夹着咖喱,一手拿起毯子给他盖上,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晏爸不在家,车也不在,大概又重拾老活计,出门跑滴滴去了。
滴滴也是这个家的老功臣了。
回到自已的房间,我把咖喱放床上挠它肚子,又看着床头摆放的金碗筷勺,然后拿起来看了看下面的标签。
哟,还不轻呢。
如果以后遇上什么困难,只要卖掉这套东西,至少两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是有了。
还是晏落最好。
不像那个资本家,吸血鬼,送我个金戒指我都不敢卖。
我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春节前刮过一次腋毛,现在又长出来了,不碍事,但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