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宋厌气愤地背过身。
“你慢点……轻点……”
傅程训看着她没有轻重的动作,忙伸手长臂托住她的腰肢,不让它砸到床板。
大掌被她拍开。
他不想惹宋厌生气,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她情绪太波动。
此时,外面——
程筝白天让又气又吓得,精神头儿熬光不少,晚上回家去了,天亮了再来。
医院是傅程懿和傅程训守夜。
傅程训在里面挨骂,傅程懿在外面跟她爸妈打电话。
家里那俩人惦记着呢,根本睡不着。
“懿儿,你快让你哥出来吧,别气厌厌了。”
傅砚洲在一旁也说:
“就不该让你哥进去,别刺激你嫂子。”
傅程懿应道:
“得嘞得嘞,我知道了。哎呦,他非要进去,他媳妇儿他孩子,我怎么说不让他进去啊……”
正在这时,没等傅程懿去里面带人,病房门打开了。
她哥一米八七的大男人,“灰溜溜”地出来了。
他对傅程懿说:
“你进去陪着她吧,别让她磕着碰着。”
今天宋厌已经被转到特护病房,是个套间,内间里面很宽敞,还有沙发。
傅程懿点头:
“那你在外面待着吧,早上七点护士会送来早餐。”
傅程训点点头,无可奈何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傅程懿可怜她老哥,但那天晚上她亲眼看见她哥是怎么跑到宋厌房间里发疯的,也就撇撇嘴,进去陪床了。
她进去时,宋厌背对着门的方向,肩膀动了动。
她轻声说:
“睡吧,是我。”
……
宋厌住院期间,内间的门几乎就是一道“结界”,只有程筝、傅程懿、医生护士可以进来。
傅程训只能在外间干着急,最可气的是,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门是全封的,没有玻璃。
他都看不见里面那道心心念念的人影。
只能在每次开门时,跑过去偷偷瞟几眼。
明明就隔着一道门。
有时候他在外间实在想她想得到厉害,想得心慌,想得根本坐不住。
他就求懿儿,给她发宋厌的照片和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