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厌用手里的警帽砸开他的手。
程筝在两个孩子中间调和:
“好了,厌厌,别生阿训的气了,他下次不会了。不过你别嫌我磨叨,你现在的身子确实要小心,这也是为你自己好,知道吗?”
“就是,妈的话你总该要听……”
宋厌小脸儿通红,百口莫辩,无奈地打断他们:
“夫人,我没怀孕!没有!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不论怎么样,我会告诉您的。”
“可是厌厌……”
傅程训这时一把抓住宋厌的手,哄道:
“你别说气话,也不要害怕,有了孩子我会负责的,我会对你好的。”
程筝也温柔地劝着:
“是啊厌厌,我们都会照顾好你的,我们所有人都很期盼你和阿训的宝宝呢,你不要担心……”
宋厌的脸都熟透了,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当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姑娘,就跟傅程训有了那么一次,什么有了,生孩子这种话题,她觉得离她很遥远呢。
而且,她还是未婚。
她硬着头皮说:
“夫人,我真的没有!我现在来着例假,我怀没怀孕,我还不知道吗?”
傅程训错愕。
程筝疑惑地问:
“可是厌厌,正常你不是应该前几天……”
“我忙于案子,内分泌失调了……”
宋厌说着,干脆拉着程筝去了洗手间。
反正程筝对她来说像母亲一样。
可傅程训竟也要跟着进去。
宋厌一瞪眼。
程筝伸手把他推开,关上了门。
等她们出来后,程筝不忍心地看了看儿子。
傅程训面色凝重,不想相信,还带着几分赌气。
他冲进洗手间,见纸篓里有换下来的卫生巾。
那片血红的颜色刺痛他的双眼,连日的激动和兴奋在此刻彻底被冷水浇灭。
这可是他从带着宋厌从山里回来的一个月里,最期盼的事。
此刻,整个人都消沉下去了,脚步都有些不稳。
宋厌自证“清白”后,立马要离开。
“傅程训,你别再去我们单位乱说了。”
她说完,朝外走。
看见沙发上那些婴幼儿用品,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有几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