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继君眉毛轻挑,这可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惊鸿一瞥,样貌可以变,但眼神却骗不了人,属下能确信,就是她!”
“还真是她!”
想起之前医无常介绍鬼衣新娘,古继君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位怒鲸帮的少公子,还真是……想了半天,古继君只能夸他一句,真会挑人!
如果这座桥建成了,恐怕就不再是三生桥,而成了真正的黄泉奈何桥了!
“你想怎么做?”
“要是捅破这层窗户,怕是三生桥也就建不成了,到了那时,鱼无服哪怕是黑鱼卫的掌令使,也没有任何理由敢封禁巫江!”
“因为三生桥的传说,鱼无服封禁巫江,看在朝廷的面子上,江湖朋友会卖他一个面子,要是三生桥修不成了,他还敢让怒鲸帮堵着千子湖,惹了众怒,那几十号黑鱼卫,怕是也回不去燕京了!”
戏师连绳眼神发冷,现在被鱼无服像是老鼠一样堵在这里,他自然怒火中烧,要是鱼无服惹了江湖众怒,那样即使他不出手,也能报了那一刀之仇。
武功比不上鱼无服,但是论算计,十个鱼无服也不是他对手,还是那句话,活的长,就走的远,年岁,也是一种资本。
想了想,古继君没有同意,道:“暂时先不急,等我去见见这位鬼娘子,然后再做打算。”
戏师连绳一愣,顿时不明白了,五样人中缉凶捕头与酿酒道人刺杀古继君,他已经从医无常那里知道了,接下来出手的,极有可能就是鬼衣新娘!
在他看来,只要把鬼衣新娘的身份抖落出去,简直是一石二鸟,不仅可以借他人之刀除去威胁,又能尽快离开千子湖前往鬼冥城,这样的计谋绝对是当前上策。
可是,古继君居然拒绝了,为什么?
“小侯爷,你莫不是红鸾心动,生了凡心罢!”
戏师连绳赶忙劝道:“鬼娘子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而且那可是朵带刺的玫瑰,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小侯爷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想什么呢!”
古继君低骂一声,道:“鬼娘子,再怎么说也是燕子楼的力量,能不死还是尽量不死,桃夭山上,道人我是不愿意杀的,只是世事如棋,难以预料。”
想起酿酒道人,古继君还是一阵感慨,他是能成为朋友的人,只可惜,他只愿意与当初的小乞丐做朋友。
“可是,她极有可能会来杀你!”
戏师连绳依然不放弃,固执说道。
“她来了吗?”古继君问道。
戏师连绳脸色一僵,坚持道:“现在没来,不意为着以后也不来。”
笑了笑,古继君自信道:“她杀不了我的!”
“三年前见她,她已经迈入先天,小侯爷的剑虽然够快,但是我还是不认为您是她的对手。”
摇了摇头,古继君道:“你不会以为昨夜那几剑就是我的全部实力,要真是那样,你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聊天了。”
张了张嘴,戏师连绳没说出话,对于古继君的印象,他是完全陌生的,不说是他,当初尚书府又有几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
“好了,这件事就此作罢,没见鬼娘子前,你不要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