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冷下,视线转向马车窗帘。
流痕见她转开视线,顺着她视线看去一眼,“还在路上。”
镜司怜收回视线,缓缓闭上眼。
流痕道,“你可以说话,我解开了你的哑穴。”
半晌,镜司怜未出声。
流痕看她会儿,又道,“不准备理我?”
镜司怜闭着眼,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没准备理会他。
好一会儿,没再听流痕开口。直到隐隐的听到些似是衣物的摩擦声。
镜司怜微楞,没等睁眼,腰已是被搂紧,整个人抱紧,靠在一道结实的胸膛内。
“你!”
“嗯?终于开口了。”
轻轻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心下一颤。
似曾相识的心跳,腰上,熟悉的手臂力道。耳边轻轻的低喃……
她眸色微动,视线转向他。
对上那幽黑的眸,眸色又是一阵动荡。
“你……”
“嗯?”
紧盯那黑眸好一会儿人,镜司怜逼迫自已转开视线。
不能与之对望!早在心底警告过自已的……
“……马车是要去哪?”
流痕道,“慕云峰。”
镜司怜微眯了眼,“皇陵。”
慕云峰是镜沧皇陵所在地。也是她父皇所藏兵符与玉玺的地方。
皇陵周围布上了顾家阵法,父皇曾有意透露,唯有她及笄后的血家钥匙方能打开皇陵,取出兵符与玉玺。
其实那只是唬弄司马莲等人,打开皇陵,并不一定需要到她及笄后。
其实只要钥匙与她的几滴血,便是能打开阵法。
父皇之所以这般透露,一是为了拖住司马莲等人。
二也是为了以防变故,在她没及笄之前若是镜沧出事,也好能让她取到兵符。
这也是前世后来她才从密旨上知道的。
“你以为现在带我去皇陵,能取出兵符与玉玺?”
流痕轻笑,“随时都是可以取的不是!”
镜司怜微怔,“你们知道?”
流痕道,“先皇很有手段,虽然生前没有保护好你,死前,却是想方设法,为你铺了后路。尽管,他想给你的一切,并不是你想要的。”
镜司怜咬牙,是,父皇留给她的这位置,原本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所想要的生活,不过是平平淡淡,自由自在的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