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请你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了,我们得罪不起你,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女人拿起切面刀,砰的一声,将一团面团斩断。
秦川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苏水芝三十多岁,瘦瘦高高,乌黑的秀发随意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鼻梁高挺而优雅,花瓣一般好看的红唇?完美的契合了那张流畅的鹅蛋脸,?配上眼角点缀的红色泪痣,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级感。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秦川却从她那双好看的杏花眼中看到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冷意,好像和自己有多大仇多大怨一样。
这么特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人人都这么奇怪?
我干什么了我?就是随口礼貌性的关心一下也有错?
但凡镇上还有别的选择,他指定立马就走。
板着脸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道:“油条豆花都是多少钱?”
“油条一块钱四根,豆花三毛一碗,豆浆也是三毛,在这吃的话随便喝,你要带走的话,可以带个暖壶,五毛钱能打一壶。”
“哦,那就给我来一块钱的油条,一碗豆花一碗豆浆,我在这吃。”
“坐吧!”
秦川无语的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座位,不多时,女人便将东西重重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就走。
秦川深吸了口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提,犯不着和神经病较真,大不了以后不来了。
安慰了一下自己,他便低头开始干饭。
人是差劲了点,但做出来的东西却相当美味,这期间陆陆续续拿着暖水壶来打豆浆,买油条的人属实不少。
秦川一边吃,一边琢磨,可怎么想都没想明白,自己初来乍到如何得罪了人家,忍不住抬头偷偷打量起了苏水芝,她对自己的态度,还有刚才她妹妹那脸,明显是被人打的。
难不成两者存在什么关系?
正琢磨着,一个流里流气的中年人,转着两个鸡蛋直接走到了摊位后面,站到了女人身后,一咧嘴露出了一排烟熏的大黄牙,“水芝,现在忙吗,给我炸个老虎。”
“嗯!”苏水芝淡淡的应了一声,“放下吧!”
男人将鸡蛋递到了她的前面,坏坏一笑,“跟我的一样大,要不要看看?”
苏水芝没有搭话。
男人放下鸡蛋,便想得寸进尺,把身子往苏水芝身上贴,但紧接着一把菜刀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想死,滚远点。”
“嘿嘿,行,行,你看你,这是干嘛……给我弄个皮薄馅大的。”男人尴笑两声,捏住了刀子,“你好好考虑考虑,地干久了也是需要灌溉的嘛!”
说完,他赶紧离开了面案,拉过凳子坐到了秦川对面对面。
苏水芝擦了擦刀,一抬头,目光也正好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那冷冷的眼神吓的秦川赶紧低头,快速将碗里的豆花扒拉干净。
“你小子看着面生,外地来的吧?”男人好奇的打量着秦川,顺便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筷子,掰开踢了踢牙缝。
秦川随口应了一句,“嗯,来这边上班!”
“哦!”男人点点头,便兴趣缺缺的转过身去,翘起二郎腿,倚在了桌上肆无忌惮的看着苏水芝。
苏水芝毫不在意,就好似她的世界只有桌上的面团,油锅里翻滚的油条。
所谓老虎,其实就是做一个面布袋,半熟鼓起后放入鸡蛋继续炸。
秦川本来还想问问自己哪里得罪了人家,现在一看,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