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壶新茶喝完,两人将从前信中的往来聊得七七八八,宁悬明便借时候已晚,提出回家。
越青君无奈一叹,“原来悬明从前信中写的想要秉烛夜谈,只是敷衍我的场面话。”
“今日我主动相邀,你还拒绝。”
宁悬明倒也直接:“若你能找来大夫守着,我也并非不能舍命陪君子。”
越青君思考了一下那种可能,只觉得那不知名大夫碍眼无比。
“说笑而已。”越青君退而求其次,“自上次结案,父皇送了我两处宅子和一处庄子,改日你休沐,我再邀你去做客,你可愿意?”
宁悬明想了想自己如今上值如休沐的日子,总觉得这一日用不了多久。
临出门前,越青君将一个木盒塞进宁悬明怀里。
后者看着原被自己拒绝的木盒,一时有些无语。
越青君却是笑了一下,“先前我说,等你觉得你我的关系到了能够随意收礼的时候,我再将它送给你。”
“那请问郎君,如今可是到能收下木盒之时了?”
他好整以暇看着宁悬明,后者抿了抿唇,只觉得对方大约先前将木盒拿出来时,就在等着这一刻。
按理来说,他们之间隔着时间、笔友、君臣种种因素,怎么也不该收这不知装着什么的木盒。
然而……然而……下一刻,宁悬明却将它抱在了怀里。
纵然有如此多的理由,可要他收下它,只需一句。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二人一同走出明月楼,身后小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迫不及待关门打烊。
等待许久的护卫几人正要上前,却被吕言拦住。
“公公?”
吕言看着那并排而走的二人,总觉得此时的越青君一点也不会高兴他们的出现。
“……再等等。”
众人:“……”这还等?
宁悬明如自己所言,一路将越青君送至宫门口。
却在眼见着都要碰到城门守卫时,谁也没开口道别。
直到进无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