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洲本来就挺不爽,每个地方好好发泄。
这会儿倒是正好有个人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他冷冷睨了一眼面前的亲侄子,阴沉沉道:“我和你小婶婶说话,有你什么事?”
“小婶婶”三个字,秦珩洲还说得尤其的重。
到底是辈分在压制着。
秦嘉浔很想找个理由反驳,一开口却僵硬住了。
秦珩洲则是再次将所有的视线都归到了枕月一个人的身上,看她肩膀上披着的男士外套,眉眼间的锋利感又瞬间加重几倍。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对枕月哄道:“在这破房子里,你都不觉得冷的吗?”
“快点跟我走吧,我们回去再好好聊。”
枕月听都不想听这种话。
她所有的素质也都摔在了地上,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抬起手,指着门口说道:“秦珩洲,你快点滚吧。”
说不定那新招进公司的贴身小秘还在楼下一边吹着冷风,一边等他下楼呢。可不得因为刚才在她这里受了点“委屈”,而好好卖惨、求心疼一番?
这男人要是再不下楼,都要给那女秘书冻感冒了。
最后有得他怜惜着呢。
秦珩洲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滚”。
现在从枕月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比起预料之中的恼火,他更多的则是胸腔内泛起的一股酸涩感。
缓了半天,才开口反问:“你确定么?”
枕月确定以及肯定,就差拿起放在角落里的扫帚来亲自赶人了。
这会儿,笑得刺眼的人是秦嘉浔。
秦珩洲深深地看在了眼里,睫毛垂了下来,他的喉结慢慢滚动着,许久时间过去,才声寒如冰:“行。”
“枕月,你真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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