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把外套给她以后,穿得比她还要少。
不知道是怎么扛得住冻的。
枕月已经打算迈开腿,先往屋内走。
忽然,她的手臂又被拉住。
回过头去后,秦珩洲五官分明,银辉色的月光之下,他高挺的鼻翼泛着一股冷峻感,苍白的皮肤下,似乎还能够看得清楚那泛着青的筋脉纹路。
男人伸出的手臂,肌肉线条凌厉。
他开口道:“我会下跪,不是为了什么孩子、为了什么延续我自己的后代。”
“枕月,刚才是我说话混蛋。”
“我对不起你。”
惹得她连身体都不舒服了起来。
等三句话都说完了以后,秦珩洲才缓缓站起身。
他没吵醒老宅里已经全部都休息下了的佣人,走到厨房以后,亲自削着南瓜皮、切块,准备做南瓜粥。
本来的打算是想让枕月先上楼去洗漱。
等她再下来,粥差不多也煮得正好了。
但是,枕月进屋以后,也走到了厨房里,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她有些犹豫,更像是别扭地要不要开口解释。
──只要她说了,这个男人就会相信吗?
毕竟她本身和秦嘉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了。
灶具上,蓝色的火焰渐大又渐小。
像是在墙壁的线型灯下跳着舞。
枕月眯眼去观察,不知不觉中,便用小到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含糊不清道:“我跟秦嘉浔其实也没什么。”
“他公司要装修,请我去当了设计师。。。。。。我今天一整天,也只在那间公寓里画画图纸而已。”
站在岛台前,正在清洗盘子的男人,动作一怔。
半晌后,他才哑声回答道:“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