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陆秋然极少去外面历练,因为自己,陆秋然连闭关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因为自己,陆秋然甚至不似以前那般洒脱,有了牵挂,就有了压力,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茵曼。
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可即便知道,也放不了手,或许,她真的很自私,可情感本就很自私,她只是普通人,做不到洒脱。
“咕噜噜……”水烧开了。
茵曼回过神,木讷地将开水装进茶壶里,然后端去江幼贻房间,轻手轻脚把茶水放在桌上,然后沏茶。
江幼贻在研究鬼道丹书,她依旧那般沉迷修炼,尤其是对炼丹一事,即便没有师者指导,也能自行摸索出适合她自己炼丹的方式和技巧。
茵曼将沏好的茶放到江幼贻面前,可能是因为太过专注,江幼贻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茶水。
茵曼叹息,只好带上房门离开了这里,又见院落清扫得差不多了,无所事事下,她便漫无目的走出了别院,去瞧瞧路边的景色。
道玄宗所有的事物都没有太大变化,有的灵植是长青的,不会褪色变化,有的灵植已经凋谢,种子落入泥土,来年也会开出新的野花。
昼夜交替,花开花落。
都是自然之色,而人的生命同样也是如此,可她就是不舍不甘,她想和陆秋然白头,想和江幼贻一般畅快飞翔。
走着走着,茵曼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这里前后左右都是高耸的树,无论走哪里都一样,虽是迷路了,不过也无恙,她的储物袋里还有许多的飞行符可以用。
况且雪地上还有她的脚印,跟着脚印往回走亦可。
正当她打算离开之时,忽然听见林中有人怒骂的声音,便好奇走了过去。
皇甫宇拿着剑怒砍树木,他身后还站着许多同门,茵曼自然是认识皇甫宇的,对此人的印象就是傲慢无礼。
“他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同我称兄道弟,一个没有神元的废物,敢来威胁我?”
茵曼听了,心中一阵刺痛,因为她也是没有神元的废物,这辈子都不能修炼,这便是现实,永远无法改变,可她却妄想改变,可笑,当真是可笑。
“何人在此偷窥?”
有人发现了她,茵曼有些惊慌地走过去,不是她不想跑,而是这些人的修为都比她高太多,人数也多,跑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皇甫宇见到茵曼,眯着眼说:“你不是江幼贻身边的侍女吗,不好好伺候你主子,瞎跑什么?”
“我这便回去侍候主子。”
茵曼活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听话,她刚退两步,却被皇甫宇叫住:“慢着。”
“你没有神元,竟然也摸到了修炼门槛,看来江幼贻很重视你啊!”皇甫宇来到茵曼身边。
“没有,我家小姐只是心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