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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贻边吃边观察那老者,修为只在玄神后期,若非修为限制,那老者恐怕能炼制七阶丹药了。
接下来,圣医宗又给大家上了一壶药酒,这最合江幼贻心意,不过想到之前屡屡喝醉的样子,在外面她也不敢多饮,只能小酌一杯。
“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许是后排说不上话,大家开始把目光放在身边的人套话。
“我姓江。”
江幼贻心知肚明,这般交流过后,还是竞争对手,对方自然是想多套套底,不过大家都是人精,也只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东西,便也无需报全名了。
“不知江道友能炼几阶丹药?”
“江道友是一人来的?”
“我听说道玄宗的韶华真君也跟来了,道友又姓江,难不成道友就是江幼贻?”
好家伙,江幼贻什么都没说,就莫名其妙被人猜到全名,她如此有名吗?
不,是商黎太惹眼了。
她总算知道商黎为何每每出行都要戴面纱了,下次出行,定要商黎不仅仅戴面纱,还得换身行头才行。
许是那人察觉江幼贻的不耐烦,又转头和别的炼丹师攀谈,不过江幼贻耳边也清净不了多久,就听见有人开始讽刺朱长老教导不好自家弟子。
才刚入门就敢与他们平起平坐,朱长老作为他们的师尊,不但没有管教,反而还任意为之。
朱长老脾气软,连连道歉说自己回去定会好生管教,但是皇甫宇作为宫里长大的皇子,向来只有他骂人的份,今日被一群陌生人说不是,他哪里忍得下。
“顾医师又未曾说前排不能给晚辈坐,你这般不讲理,是否怨恨顾医师未曾安排好座位次序?”
皇甫宇的声音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顾凝霜之所以不安排座位次序,其实也是不想得罪人,皇甫宇倒好,明明白白讲出来,不仅仅是得罪顾凝霜,也令其余炼丹师心生不悦。
朱长老很是歉意地想把二人往后拉,罗奇毕竟不似皇甫宇那般真的目中无人,灰溜溜调座到后排,只有皇甫宇没有一点退缩的样子。
顾凝霜:“倒成了我的不是。”
朱长老好歹是壮汉,却弯着腰用衣袖擦额上的汗水,说:“不,是我管教不严,我这便带他去后座。”
朱长老又拉了拉皇甫宇。
皇甫宇却甩袖,说:“他们为老不尊,就仗着比我先炼丹就这般欺负人,我为何要低三下四让位?”
“哈哈哈,小儿挺狂妄。”那老者摸了摸小胡须,道,“既然想坐在这里,那便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