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贻疑惑了,商黎也就活了几十年,怎么就到青年期了,莫不是她看漏了什么?
江幼贻把所有关于龙族记载的书籍翻了遍,这龙也就分为两大类,普通的龙,相当于士兵,而生来便是人形姿态的龙,那是龙皇,血脉天性会让万龙臣服。
但即便是龙皇,成年期也得到两百年左右:“难道是因为在仙界生活太久了,所以身体发生异变?”
这个想法太过牵强。
江幼贻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告诉商黎,她把所有的书籍归位,确保和先前一样摆放好,不被人察觉江幼贻看了什么书。
自从知道鬼刀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后,江幼贻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变得小心翼翼,甚至疑神疑鬼,看谁都像被鬼刀侵占了身体。
回到别院,不见商黎,不过商黎的偏房却是紧闭的,外层还有淡淡的薄光,显然是在闭关,茵曼和陆秋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只剩孤零零的江幼贻。
本来江幼贻因为炼丹、修炼忙得焦头烂额,此刻闲下来,倒叫她心慌不已。
她茫然地回了房间,直接去躺床上,但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翻看被褥一看,是一封信。
信是商黎写的,大致交代了化形草和茵曼的事,茵曼因为修为迟迟不曾突破,状态不佳,恐误入歧途,让她去攀登崖寻人开导。
江幼贻看完信,便御剑前往攀登崖去找茵曼,今日的天气不太好,空中乌云密布,攀登崖下还有许多人正在比试。
“又到了入门测试。”
江幼贻没瞧见茵曼,许是今日来了太多人的缘故,而崖顶上的内门弟子正等着底下的人爬上来,其中一人正是被商黎推荐来道玄宗的皇甫宇。
皇甫宇站在最前面,目光和神情透着轻蔑,他身后的两名同门弟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皇甫宇本就在皇甫家习惯把人呼来喝去,如今来了道玄宗,这种习惯也是改不了的。
江幼贻对皇甫宇没什么好感,既然茵曼不在攀登崖,她也不打算在此地逗留,偏偏皇甫宇眼尖,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中看到了身穿白衣的她。
“江幼贻,许久不见啊!”
皇甫宇摇了摇手中扇子,崖顶上的风大,将白色的衣裳吹得飘扬,乍一看,的确有那么一点翩翩公子的味道,可他说得话就不那么令人讨喜了。
江幼贻本来就不想理皇甫宇,此刻他的态度算不上恭敬,她便也懒得做些面子功夫,微微撇了一眼就转身飞走了。
“皇甫兄认识江师姐?”
皇甫宇看着远去的背影沉着脸,说:“认识啊,一个被厉炎睿嫌弃的弃妇罢了,她姐姐还是我父皇的妃子呢,现在江家没了原石山,全靠我们皇甫家接济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