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有很浓的臭味,让人倍感不适,江幼贻伸手摸了摸碎石,冰冷潮湿:“师尊,过不去了。”若非要过去,就只能让江家人搬开这些碎石,可山洞因为坍塌过一次,搬碎石的风险很大,也太过费时。
商黎没有答话,一直盯着一块卡在中央不起眼的碎石看,她伸手把石头上的灰尘拍干净,露出伤痕累累的面貌,石头上有不少划痕,这本不稀奇,但有一道特别明显,呈垂直样,明显是有人为之。
“这是剑痕。”
江幼贻一愣,原石山里头怎么会有剑痕,且看这道痕迹的深浅以及切口,明显是修士所为:“师尊的意思是……原石山塌方是人为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
若是如此,那江家内部定然是有人联合外人叛变了,否则岂能满过她的父亲,毁了江家根基,此人其心可诛。
“不行,这件事得告诉父亲。”
江幼贻匆匆忙忙离开山洞,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大伯的儿子江耀言醉醺醺躺在门口,眼底乌青,脸色暗沉,还有许多女子留下的红唇印,想到那日大伯所言,她目光沉了沉,上去踢了两脚,见人未醒,只好敲门喊人把他架起来。
江耀言的双眼这才睁开一条细缝,可能是醉糊涂了,竟对江幼贻说:“呦,大美人……给爷亲……”
“啪!”一巴掌。
江耀言挨了打,疼痛感让他顿时清醒,他推开身边的家仆,揉了揉脸颊,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江家的大天才,还有……美人师父。”
“请堂兄放尊重点。”
“怎么,现在你厉害了,反过来教训我……”江耀言神态虚浮,走路不稳,他胡乱指了指,“你既然踏上仙路……这个家就不该回来。”
说完这句话,江耀言摆手,似乎是不想和江幼贻说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幼贻看着他不再挺拔的背影和那毫无寸进的修为,心里是惋惜的:“师尊是否也觉得我不该回家?”
“你生在此地,长在此地,想回自然能回,不必在意他人言语。”商黎的语气依旧很冷,却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叫人心里舒适。
江幼贻又怎会不知道商黎其实也希望她能斩断尘缘,只是商黎更尊重她的意愿,没有强迫,没有说教,全凭她心意,所以商黎才会显得那么特殊,那么耀眼,是最好的师尊。
面对这么好的人,江幼贻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商黎反目,为了表示她心底的感激,江幼贻侧身抱了一下商黎:“还是师尊最好了。”
一触即分,快到商黎以为没发生过,等她回过神,江幼贻已经匆忙跑向书房,商黎也不急着去追,而是问一旁的管事问:“原石山坍塌那日,可曾发现异常之事?”
管事低头回忆:“也算不上异常,就是……菲儿小姐贪玩,进去过一次,还好那日菲儿小姐没事,不然三爷定会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