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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黎华无所谓地点点头?,在她床边坐下。
“但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我也不喜欢她,她同样不喜欢我们。”
她毫不在意地轻松一笑,“所以我们不正好就在同一战线上吗?”
“我都不认识你。”慕念心里始终存在抗拒,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助。
或许因为以前她也遇到过和黎华相似的人,那人叫水浅,当初也给她这样温暖的感觉。
可是后来将她推到这个?地步的人也是水浅,水浅是她更大不幸的始作俑者。
“你叫慕念。”黎华说,“我叫什么??”
慕念一愣,下意识回答:“黎华。”
“对呀,我知道?你叫慕念,你知道?我叫黎华。”她说,“所以我们现在是认识的呀。”
慕念被她说得快要哭出来了,话题的主导权永远在黎华手里,就?像以前的水浅那样,她的注意永远围绕在水浅身?边,而水浅不一定在意她的感受。
水浅的人生只有?一小部分是慕念,慕念的世界里满是水浅的一颦一笑。
但是水浅很少笑,所以慕念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在期待什么?,还有?她现在还在期待什么?。
“不要这样。”慕念低声喃喃道,“不要这样。”
她低下脑袋躲着黎华的目光,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可怜的小动物正面对令它受伤的猎人,不知道?该往何处躲藏。
黎华感觉她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脸色陡然白得吓人。
“慕念?”
慕念没有?反应。
黎华小声道:“念念?”
慕念忽然死?死?捂住耳朵,像受到惊吓的小乌龟一样往被子里钻。
和?殷蓝相似的状态,刚才黎华站在大厅中央看?到的殷蓝也是这样。
慕念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浑浊朦胧的泪眼。
在此?之前,她独自承受了太多难过,而这一次是点燃所有情绪的引火线。
其实这事和?黎华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是谁站在这里都会得到相同的结果?。
这么?说来她好像有?点不识好歹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愿意提供帮助的人,她又摆出?这么?一副不能?接受的姿态。
她在混乱的意识中看?到静静立在床边的清冷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被剧烈的头疼刺得闭上眼,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她努力睁开眼睛,床边的人影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一切就像一个真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