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洲手里不知道拿着盒什么东西。
“怎么了?”
男人没回答,直接将她抱到了悬空的黑金水池台面上,然后他单膝跪地,托起了她垂下的腿,在那伤口处贴上了一枚创口贴。
嵌入的灯带,光线暧昧。
专门定制的玻璃门此刻就像是一面透亮的黑色宝石,折射出二人一上一下的光影。
在周遭冷色调的昏暗中,秦珩洲眸色深沉,他缓缓站起身,更靠近了一些水池台面。
他压低嗓音道,“不合脚的鞋、没价值的人,全都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枕月,家人也可以是你为达目的的垫脚石,不需要羞愧。”
枕月浑身绷紧着,指甲摁在水池的边沿,有些痛,却更令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爽感。
秦珩洲漫不经心地撩了撩眼皮,他嗓音嘶哑:“童鹤颜要收你为徒的提议,你可以考虑,这不会对你有任何坏处。”
“当然,你要是想,也可以继续出国深造,继续学你喜欢的建筑,我供。”
未拧紧的水龙头还在流水。
她整个人软绵绵的,仿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耳根子红到发烫,半晌后,才回过些神,问道:“如果这样会拉你下水呢?”
“你也认吗?”
“认。”
男人的回答,比她的提问还要简短而有力。
枕月心跳如雷,眼眸中的泪水不知何时化开,宛若一池春水,潋滟荡漾。
她身上全部都沾染上了这个男人的气息。
好像洗不掉了。
“那我不是也──太蹬鼻子上脸了?”枕月问道,唇角总算是扬起了几分笑意,她抬起手臂,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秦珩洲轻笑一声,嘴唇凑上前,灼热的气息悉数喷洒,他刻意拖长着腔调,反问:“谁说不可以了?”
“枕月,我允许你有野心。”
“更允许你,为了变得更好,一步一步踩着我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