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疯狂的叫嚣,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委屈求全了那么久,她提心吊胆了那么久,如今她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了,怎能就这样放弃。
“我是仪风啊,您这是怎么了?”她强作笑颜。
仪风想要伸手触摸他,伸出的手却被躲开。
周身……
雪下的越来越大,起身的时候,头脑间的昏沉让君墨闻身形有些不稳。
但他依旧让开了仪风上前搀扶的手。
她依记不清她,记不起她的模样。
但君墨闻知道。
她不会跳舞,不会抚琴。
她不会笑得如此艳丽。
更不会叫他陛下。
这些……他就是莫名的知道,就好像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那个她不叫仪风。
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名字……
回眼看了眼仪风,君墨闻走近她,伸手取下她发间那支簪子。
白玉的质地,栩栩如生的玉兰形状。
他记得她有这样一支簪子,但面前这个女子不是他。
仪风只感觉手腕一紧,那个力道,仿佛生生要将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她在哪?”耳边君墨闻的声音近在咫尺,却让仪风觉得遥远至极。
“呵。”
仪风忽然轻笑出声。
事已至此,哪里来的转圜的余地,她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仪风面上的惶恐缓缓褪去,那抹艳丽的笑逐渐爬上那张秀雅绝伦的脸,这张与思疾尘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声音变得嘲弄,带着掩不去的凄凉笑意:“我的好陛下啊,她在哪里……你竟然好意思来问我?”
对上那双急切地眼睛,仪风的心里抑制不住的痛,既然事已至此。
心疼的滋味怎么能只由她一人来唱,仪风看着君墨闻,缓缓平静下来。
“陛下真想知道?”
见君墨闻一瞬不瞬看着自己,仪风笑得妖娆艳丽,笑意中却不再是热情如火,虽然赤烈,却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