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
师父却笑着摇了摇头;“你总归是要下山的。届时会有人来请你。”
“那师父呢?”
……
他只是苦笑摇头,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那笑里竟然带了释然的味道。
不久后,师父便去世了。
整个苍茫山上,只剩下了一庙,一人,一座坟,以及那片绽放的冰黎花海。
风在庙外肆虐,庙里却是安宁的。我静静的站在师父的灵位前,燃上香,俯首拜下。
这世间最甜美的是什么?
这世间最伤人的是什么?
因因果果谁又说的清楚?
是是非非谁又看的明白?
我们自出生就已是尘世的一部分,有谁可以不染尘埃?
尘埃……
那是我的名字。
师父为我起名时曾说,我此生会惹诸多尘埃,遂为我取名疾尘,疾病的疾,尘埃的尘。
冠上师父的姓氏……
名,思疾尘。
香火渐渐熄灭,系在梁上的风铃蓦然响了起来。
面纱下,我的唇角微抿。
请我下山的人,怕是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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