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买解下了腰间的酒壶。
论钦陵美美的喝了一口,笑道:
“鸿胪寺的酒没有你的好喝。”
席君买自豪道:“当然,我的酒都是先生给的。”
论钦陵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席君买坐在一旁认真的看着。
一直等到论钦陵彻底没了心跳,才站起身来。
郭待封骑马冲了过来,望着死去的论钦陵双眼满是羡慕。
没有想到席君买真的用五百人做到了。
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请战。
“拜见大总管,下官收回先前在城墙上的狂妄之语!”
“你若侮辱我席君买,你说的就是对的。
没有书院,没有先生,没有独孤家的鼎力支持,我席君买走不到今日!”
席君买望着道歉的郭待封面无表情道:
“我席君买就是泥腿子,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
你一来就可以当军长史。
而我需要拼很多次命才能达到你如今的地位。”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说书院都是泥腿子。
都是读书人,都想活出一个人样。
你看不起就是了,凭什么出言侮辱?”
“我……”
席君买摆摆手道:“是非曲直我无心分辨。
真要解释,你郭家就去跟书院的师兄师弟们去解释吧!”
席君买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看了一眼满是豁口的长刀,淡淡道:
“把俘虏押送到赤海城,吐蕃败退,商道必须要开,采盐工作必须要立马行动起来!”
“是!”
众人闻言心里也松了口气。
已经半年没有往长安运送青盐了。
如今青海战事已定,过往的安排定然要继续。
这不只是关系到书院的钱财用度。
更是关乎整个黄河以北区域的千家万户。
席君买走了,郭待封还呆在原地。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来三个人,径直走到郭待封面前。
其中一人语气不善道:
“郭待封,即日起你的长史之职暂由我来代替。
准许你休息三日,三日之后缚手回长安。
自行去陛下那里请罪吧!”
看着眼前低自己整整三个官阶的御史,郭待封不服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