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望着墨成离去的方向,微微愣神,半晌,抱着雪狼崽回了房。彻夜未眠,她需要休息。
人走后,做贼三人,神色恍惚地从树后溜溜达达的出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将军跟军师关系非同一般。”孟卫风喃喃低语,忽的又想到什么,语气得意洋洋道:“凭我多年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本事。这两人休想瞒住,我这种高手。”
乐茼眼媚一瞪,嗤之以鼻,风流花心还找借口,这种臭男人,最是靠不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此事的?”公孙青酉眉头耸得高高,甚是忧心忡忡。
若是他已知军师的女子身份,传将开来,岂非对将军名声不利,毕竟将军曾与她多番接触。
他必须在此事尚未传出之前,将这个长舌如妇的家伙解决掉。
孟卫风诧异挑眉,“哟,是没想到,你这种守身如玉的纯情男人,竟然也看的出来。”
男女之事也就罢了,男男长史竟然也如此通透,莫不是……
他抚摸着下颌,不怀好意地盯着公孙青酉,“真是没看出来呀,公孙大人。你这一介文官,倒是玩儿的挺开呀。放心,我这个人嘴巴最紧了。”
莫名其妙,公孙被他盯的毛骨悚然,这家伙突然抽风了不成。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乐茼在一旁,看得明明白白,这两家伙自以为是,觉得掌握了对方不得了的秘密。指不定两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点。
她甩着乌黑如瀑的密发,千姿百媚的走了过去,风情万种,口吐兰香。
看的孟卫风眼睛都直了,差点儿流了一地口水。这种□□,风情万种的女子,就连上京也是少见至极的。
似公孙这般苦读圣贤书之人,如何见得这般场景,他忙低声呵斥道:“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然耳根的微红却彻彻底底的出卖了他。
乐茼媚眼如丝的看了他一眼,却对孟卫风问道:“孟将军可是看出了什么,告诉人家可好?”
她敢发誓,孟卫风绝对想歪了,夜昭的真实身份他定然不知。
孟卫风往她那边凑了凑,一副我有重大秘密要告诉你的模样。“你可知道将军为何似女子如蛇蝎?”
见乐茼懵懂无知地摇首,他得意一笑,刻意压低嗓音,“因为他喜欢男人,尤其像军师这样,比女人还倾城的男人。”
仿佛吃了苍蝇一般,乐茼脸色阴沉,头也不回,扭着腰股朝外走去。
午后,还得去给军师和将军取蛊她怎会有这么多时间听,这个白痴的废话。
公孙狠狠撇他一眼,也快步离去。这家伙不务正业,脑子都丢在女人肚皮上了。
徒留孟卫风一人在后蹦蹦跳跳地大呼小叫,“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我可是,用后半生的女人都发过誓的。”
………………
墨成回府后,片刻不得停留,拍马去了军营。毕竟一夜未归,城关情况,他尽数不知。
“子期,可有空闲?”
玗厥温文淡雅的身影出现在军营之中,浅笑晏晏的盯着擂台边上,正观看士卒卖力训练的墨成。
墨成负手而立,如松挺拔的身姿,宛若神祗,无形中散发着冷峻的压迫。
他目不斜视,泰然地说道:“匈奴的大皇子真是好本事,所以出入我军营,竟无人可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