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快要70岁了,高高瘦瘦,还有几分书卷气。
他还拿着曾经的毕业照,给安宁指了指。
安宁看着最前排,最矮最瘦的小孩,“这……这就是容彰?”
“对,他来学校的时候已经9岁了,瘦得皮包骨。”
老校长邀请她去学校。
已是傍晚了,老校长讲述这所学校早已废弃了许多年了,教育改革后,很多学校都合并了。
这学校现在是村支部。
安宁听闻,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容彰是被拐来的孩子,从小离开了父母,在这里生活。
离着香城只隔着一条江,在这样一个村子里上学,他的父母找都找不到吧。
到了学校,老校长说着学校的事,也说着容彰的事,很孤僻的一个小孩。
不爱说话,吃的多,倒是喜欢跟狗玩。
上了楼,到了一间教室,老校长指着最前排的位置,对安宁说容彰曾经就在那里坐。
“那送他来的人是谁?”
安宁问。
“是我。”
老校长说。
安宁一愣,“您?”
“对,他是我一个朋友托付给我的。”
安宁心里一紧,“朋友……什么朋友?”
她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拔腿就跑,跟着她上来的两个保镖,立刻也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很萧索大门紧闭的人,此刻涌上了一群人。
“小姑娘,谁让你来查他的底细的?”
老校长开口问,还是那副温润的书卷气。
谢清舟找来的那些保镖不是好惹的,其中一个,拽着安宁迅速的上了车,其他的人,断后……
……
晏方旬与景家在商议婚事。
晏方旬这几年沉稳内敛了许多,让景家更为满意。
而景然挺漂亮,是按照一家主母的模样培养的,两家的家世也很是相配。
景然的手机响了的时候,她心头一跳,思考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拽了拽晏方旬的衣袖,“我有点事与你说。”
景母看了女儿一眼,责备她没礼数,但还是宠溺的语气,说她不懂规矩了。
晏方旬到了室外,“怎么了?”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安小姐,是不是在查什么事?”
晏方旬眯起眼睛,“你调查我?”
景然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调查你不应该吗,我们订婚三年了,你没有碰过我一次,忙的,手不愿意牵我的,我查一查你怎么了?”
晏方旬沉着眼,“你知不知道……”
“我查过了,之前让安宁出车祸的那人,你们解除了婚约,下场惨得很。”
景然抬眸看着他,“下午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我,说这是我的机会,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刚刚,他又打电话了,我心里不安,你自己看着办……”